“没关系,节目要紧。”
“你的身体更重要,还有些时间,来得及。”
说着看向我,那目光显然在告诉我不要耽误他们。
于舒瑶自然知道这种场面不合适,正要解释两句。
我当即摆手。
“没关系,你们忙,我回去给爸妈做饭了。”
见我如此说了,方子涛更加肆无忌惮起来。
“舒瑶赶紧走吧,商业街新开了一家日料,听说很不错。”
我没有回家,打车来到民政局。
“同志,我想离婚,请问需要准备些什么证件?”
毕业后这些年,我并非一直围着柴米油盐打转。
我工作的地方事情很少,闲暇时间我一直在看书,提升自己的专业知识。
当年拒绝了省科研院的橄榄枝,后来我有了一个更大的目标,国家科研院。
我对自己的专业知识很自信,甚至已经准备了好几个科研课题。
唯一的顾忌就是于舒瑶一家,而现在,我可以放心大胆地去追逐自己搁置了数年的梦想了。
晚上十一点,于舒瑶给我打来电话。
“江瀚,你生气了?
我知道身为你的妻子和别的男人走得太近不合适,但子涛不一样。
他是我的摄影师,一个节目要有质量,主持人和摄影师必须要有交流。
子涛他只是比一般男人更热心,喜欢关心人,他对我们组里每个人都是这样的。
江瀚你说句话呀,想和我玩冷暴力吗,作为一个男人你真的就只有这么点肚量?”
我低声道:“舒瑶,我没怪你,真的。”
“口是心非的木鱼脑袋,我真的是受够了!”
说罢气冲冲的挂了电话。
我一点不在乎,反正我们之间马上就要结束了。
三十天的离婚冷静期,是我在这个家最后的时光,什么事我都能忍。
星期天,于舒瑶带着方子涛来家里做客。
方子涛买了不少礼品,之后给小姨子于舒丽拍写真,给老丈人拍全家福,当即博得一众好感。
“舒丽,你姐夫呢,还在厨房忙呢,赶紧叫他过来拍全家福。”
“我懒得去,那个木鱼脑袋穿着围裙哪儿能上得了镜,这不是有子涛哥哥在吗,让他站姐夫的位置不就行了。”
于是方子涛架好相机,甜蜜地搂着于舒瑶的肩,仿佛他才是这个家里的男主人。
我站在窗户前望着几人,于家的四口似乎从未这么开心过。
拍完照,方子涛挽起袖子。
“江瀚哥还在厨房忙呢,我去帮他。”
“不用,这乡下的大灶你应付不过来的。”
“哪里的话,我小时候也在农村待过,很喜欢这种乡土气,尤其是你们的柴火饭。
你们等着,中午我来露一手。”
方子涛显然是不怎么下厨的,进入厨房一阵手忙脚乱,帮了些倒忙,最后好不容易弄个土豆丝还炒糊了。
一家人围坐在院子里,面对满桌好菜连连称赞。
“我的天哪,子涛哥做饭手艺这么好的吗,比我姐夫弄得好吃太多了。
我还以为搞艺术的都是十指不沾阳春水呢,又有才华又会照顾人,也不知道将来会便宜哪个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