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漱,是我不好,我不该把你带到这个世上。”
“早知如此,我不该为二夫人给我的二两银子,给老爷做通房的。”
我拿开她的手:“不到最后一刻,江姨娘莫要妄言生死。”
她眼神中快速闪过一丝惊讶。
下一刻,锁链拨弄的声音入耳。
姨娘正要再哭。
外头的小厮声音恭敬:
“玉漱姑娘,老爷请您过去。”
姨娘忙摘了头上的桃木簪:
“这位大哥,可知道老爷为何让玉漱突然过去?”
“玉漱怕疼,待会您行刑时,还麻烦您轻点下手。”
说着,又要哭出来。
那小厮垂眸,向江姨娘作揖:
“姨娘多虑了,老爷这番叫姑娘去,是喜事。”
“是太子来求娶姑娘呢。”
姨娘瞳孔震颤,竟有些受宠若惊,拉住我的手:
“玉漱,我我没在做梦吧?”
我握着她的手:
“等我回来便知道了。”
那小厮其实传错了话。
不是太子要求娶我。
而是,有求于我。
到了前厅,太子正与一个道长并排而坐。
沈国公则在对面毕恭毕敬。
见我来了,道长立刻起身,捋着胡子道:
“正是此女,太子殿下只要每月十五与此女交合。”
“便可采阴补阳,必保来日顺利登基。”
“但万不可给此女名分,否则太子恐有桃花煞。”
太子和沈国公相视点头。
大夫人却一脸不满,不听追问:
“道长,玉清也是国公府的女儿,又是嫡出。”
“命格怎就不如玉漱呢?”
“再说,若让旁人听见一个庶出女儿的命竟比嫡出的好,岂不让人笑话?”
那道长连连摆手:“命定之数,不可说。”
余光瞥见国公抚着胸口,长舒了口气,一脸大难不死的释然。
毕竟,若昨日真打死了我。
今日他该找谁给太子呢?
……
从此每月十五,我都被小厮从后门悄悄送到太子府。
三更时分,再被悄悄送回。
沈玉清日日骂我,上不得台面的贱胚子。
可惜她不知,那个风水先生,是我找的。
更不知,我在侍寝前便给自己种了相思蛊。
只要男女交合,相思蛊便会自行分化,在另一人体内同时扎根。。
若我痛,太子也别想好过。
谁让他的太子妃,杀了最爱我的师兄呢?
既不能直接报复太子妃,间接报复一下她最爱的男人也是好的。
国公府岁都对我颇有微词。
但他们给我和江姨娘送来的食盒里,却再也没有馊饭。
炭火也不敢缺斤少两。
……
次日,府中突然收到太后举办冬梅宴的请帖。
要求各家带上女眷,无论嫡庶,都一起去热闹热闹。
沈玉清拿着请帖在我面前晃悠:
“小贱人,想去吗?”
“就不带你去。你既然得了太子青睐,这种请帖就该求太子给你啊。”
“哦,我忘了,太子不能给你名分,你去了的话,算什么呢?”
“沈家庶女?还是太子通房?”
说完,大笑离开。
我冷冷盯着她背影,嗤笑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