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用无尽哀戚的目光看着他,用最虚弱的声音,问出了这一整日来唯一的一句话:
“宁则谦,你到底有没有一丁点的爱过我?”
面对这样的疑问,宁则谦迟疑了。
他看着我,喉头滚动几下,最终还是用力甩开了我的手。
我再也撑不住,最终两眼一黑,晕了过去。
再睁眼的时候,听说邢雨桐已经确诊了抑郁症。
终日吵闹着说要去死。
一贯心疼她的宁则谦不择手段地去讨好她,为博她一笑,一掷千金都不觉得心疼。
可是偏偏,邢雨桐就是笑不起来。
唯有一次,当我按照宁则谦的吩咐,给邢雨桐端去一杯水的时候,她突然起身,整整一杯滚烫的水就这样被她撞到了我的身上。
娇嫩的皮肤上顿时起了一片燎泡,疼得我钻心。
唯有这个时候,邢雨桐才终于笑了起来,这让宁则谦非常惊喜。
当天晚上就找到了我,对我展现出了前所未有的温柔:
“不要怕的宝宝,只要你表现出痛苦的神情就好了,有什么关系呢?”
“雨桐的父母毕竟是因为你死去的,你现在帮她走出这个阴影也算是在还债不是吗?”
“宝宝,你就听我这一次,等雨桐身体好了,我就娶你好不好?”
我绝望地看着眼前的男人,痛苦扼住了我的咽喉,我涩哑着嗓子问着他:
“宁则谦,你到底要为了邢雨桐折磨我到什么时候?”
“她父母的死和我没有任何的关系,你究竟要到什么时候,才会相信这一切呢?”
我起身想要离去,却在站起来的那一瞬间,头晕眼花,站立不稳。
我看着眼前的水杯,最终绝望地倒在了宁则谦的怀里。
再次恢复意识的时候,我就已经身处在了7号房里。
在那里,我就像一具没有生命的玩物,被人用尽各种方式折磨观看打赏。
比起身体,更痛苦的是心灵上的折磨。
在我好不容易逃出7号房,站在KTV包厢外头之后,我听到的,就是宁则谦在包房里如此冰冷绝情的话语。
我下意识地想要逃离,谁知却撞上了身后的邢雨桐。
“瞧,这不是我们的大明星吗?你还不知道吧!你现在可出名了!你瞧,铺天盖地都是你的报道呢!”
“新出来的这个标题是什么?滥交的淫娃荡妇,配当京圈舞团的首席吗?”
“对了,你瞧瞧这张图,这张图上面这么下作的那个人是你吗?真没有想到啊,我们的徐大舞蹈家,竟然还有这种爱好啊!真是太有意思了!”
邢雨桐和我在外面的争执终于引出来了原本在包厢里的宁则谦。
他看着在邢雨桐面前抬不起头,脆弱得几乎破碎的我,眼里第一次流露出了心疼,也是第一次,他在我的面前出言制止了邢雨桐:
“雨桐,差不多行了。”
邢雨桐不开心,撅起小嘴,挽住宁则谦的胳膊就撒娇:
“什么嘛!明明是她先跟我不对付的!我走得好好的,她非不让我过去,人家还有抑郁症呢!哪里受得了这种刺激,所以才出言嘲讽了她两句,更何况,人家说的本来就是事实呢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