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刚落,她慌忙捂住嘴。
“天呐,我就说苏厂长老婆死得蹊跷,原来是作风不正派,没脸活了。”
“我要是有这么个水性杨花的妈,早找根绳子吊死了,哪还有脸出来逛供销社。”
“什么妈生什么闺女呗,骚蹄子生个小骚蹄子,打扮这么好看,还不是想勾引男人。”
“瞧瞧那张脸,一股子狐媚劲儿,说不定早就不是黄花闺女了。”
“这跟那些没皮没脸的破鞋有啥区别,平时肯定没少仗着她爸是厂长欺负晓岚,真是不要脸。”
林晓岚嘴角勾起一丝得意的笑,转瞬又怯生生地辩解,“大家别这么说,晚晚姐不是那样的人。”
我脑袋里嗡嗡直响,抬手一巴掌狠狠抽在她那张虚伪的脸上。
“晓岚!”
我被羞辱时一声不吭的顾长风,看见林晓岚挨打,眼睛瞬间红了。
他抬头瞪着我,得恨不能当场掐死我。
“长风哥,我没事的,只要晚晚姐能消气,就算打死我,我也愿意。”
她强忍着泪水,委屈又假装大度地推开他,“你是晚晚姐的对象,我不想连累你,你还是离我远点吧。”
顾长风攥紧拳头,对着不远处使了个眼色。
很快,几个穿着工装裤的年轻人地冲了过来,手里还拎着扳手和铁棍。
二话不说就把我踹倒在地。
我疼得浑身蜷缩,头发被人粗暴地揪住。
“顾少说了,谁敢动林晓岚一根头发,就让她吃不了兜着走!”
我被按着肩膀跪在林晓岚面前,被迫仰起脸。
“啪。。。”
第一个耳光扇下来,我疼得脊背发麻。
他们都是干体力活的,为了给林晓岚出气,铆足了劲。
“连顾少心尖上的人都敢欺负,我看你是活腻歪了!”
“啪,啪,啪。。。。。。”
密集的巴掌如同雨点落下,我疼得快要晕过去。
不知道多少个巴掌打完,我的脸颊高高肿起,鲜血直流。
意识模糊倒地前,我看到顾长风小心翼翼地扶起林晓岚,替她掸掉裤腿上根本不存在的灰尘,大步离去。
再醒过来,我已经躺在自家炕上。
胸口闷痛,呼吸都带着疼。
红梅守在旁边:“晚晚,卫生所的赤脚医生说你被打得太狠,引发了旧疾,心肺受损,要是弄不到军区疗养院特供的‘雪山参’,恐怕撑不过这个月。。。”
顾长风从外面冲进来,我让红梅先出去,他立刻扑到炕边,脸上写满心疼,“晚晚,都怪我没本事,护不住你。”
“我要是县长的儿子就好了,谁也别想欺负我的晚晚。”
他抓着我的手,往他自己脸上扇。
我平静地看着他拙劣的表演,“如果你真是县长的儿子,真的会护着我吗?”
“会,肯定会。”
他回答得响亮,眼神却始终躲闪。
我抽回手:“你听见了,没有雪山参,我活不过一个月了。”
他立刻站起来,捧着我的脸颊亲了又亲,“不准胡说,有我在,不会让你死的,不管那疗养院多难进,规矩多严,我都会给你弄来雪山参,你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