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与川百无聊赖点头。
他想看我求他。
我却偏偏不随他意。
我笑了笑,只当是逗趣,并不放在心上。
江与川挑了件我会喜欢的裙子递给沈宁,“宁宁,试一下吧。”
心脏想被攥住,我竟有些透不过气来。
“苏乔!我看你能硬气到什么时候!”
或许是我太过沉默,江与川包容了我的迟钝。
“苏乔,只要你求我的原谅,这些你也都会有的。”
他给沈宁的东西不会要她还。
可我从他手里拿到的任何,感情和身份,我都付出了很多很多。
我没有理会他,心里很是难受。
沈宁出来的一瞬我看到江与川眸光闪烁,怔愣在原地。
我死死咬着下唇,眸中满是不可置信。
欺骗与背叛的漩涡拉我下坠。
“宁宁与苏乔长得真像,不过我爱的人只宁宁一个。”
我捂着心口,由下人搀扶着离开。
江与川爱的人原是沈宁。
如果是沈宁,他一切的偏爱就能说得通了。
原来再自私自利的人爱一个人也是会倾尽所有。
再见面是在一月后的赏花宴上。
顾行知罕见地带我出席了。
大抵是我一直拒绝江与川取悦了他。
迎面走来,沈宁挽着江与川的胳膊,很是亲近。
顾行知看不起江与川自然不会和他搭话。
反而是江与川要向我们行礼。
离开时,江与川把一张纸条塞到我手心。
他很是胸有成竹:“苏乔这种人,只要我稍微低个头,她定然喜不自胜。”
“顾行知,这一次我看你还能如何嚣张!”
落座后,我扫了一眼那张纸条。
上面只写了两个字:听话。
座下江与川的目光时不时扫过我。
他对我还真是,比对一条狗还不如。
心口像被一块大石压着,我用力掐着掌心让自己保持冷静。
宴会过半江与川才施施然站起身。
“陛下,臣有一事不知当讲不当讲。”
皇帝摆摆手,让他说。
江与川嘴角噙着笑意,眸光冰冷望向我与顾行知。
我皱眉偏过头,掌心掐得满是血痕。
“臣与发妻恩爱万分,相敬如宾。”
“可有一日她却被人强行掳走,只剩微臣一人夜夜以泪洗面。”
我咬着下唇,舌尖卷起血珠往下咽,,心脏不住地抽痛。
分明是江与川逼我去爬顾行知的床。
到头来他得了状元,沈宁守住了贞洁。
我却成了众矢之的,江与川却还不肯放过我。
顾行知从容倒下一杯酒,脸上笑意盎然,置若罔闻。
皇帝的目光落在江与川身上,轻笑一声。
“何人竟敢光天化日之下掳走江郎的妻子?”
江与川胜券在握,目光定定看着顾行知。
“微臣不敢妄言。”
“可如今微臣之妻正端坐在顾候身侧!”
我垂着手,血珠沿着指尖滴到地面。
众人的目光带着鄙夷和嘲讽落在我身上,很是难堪。
江与川心里只剩将要扳倒顾行知的快感,从未顾及过我的颜面。
皇帝靠坐在龙椅上,云淡风轻将这问题抛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