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儿子五岁的时候,被人贩子拐进了大山。
江时序彻夜不眠,整整七日跋山涉水才将儿子找到。
儿子瘸了一条腿,患了终身应激障碍。
回来时,他还跪在我脚边,拼命磕头。
“我真的错了,别再打我,我再也不调皮了。”
我自责地甩了自己几个大耳光,可没过多久却撞破江时许和人贩子的谈话。
“江总,还得多亏你伪造的精神病鉴定,才让我无罪释放,还有我的报酬……”
江时序将一沓红钞票塞到那人怀里。
“你做的很不错,儿子被调教得很乖巧,再也不会调皮捣蛋,惹晚璃头疼了。”
他口中的何晚璃就是儿子的幼儿园老师。
得知真相,我冷静地找到儿子。
“和妈妈走吧,去另一个城市,我们再也不要爸爸了。”
……
可意外的,聪聪却摇了摇头。
“爸爸如今很喜欢我,最近还接我放学呢。”
“你可知道你爸到底做了什么!”听到拒绝,我再也压抑不了心中的怒火,下意识钳住了聪聪的胳膊:“你断了的腿,还有浑身的疤都是……”
可没说完,我却蓦然闭上了嘴。
从小,江时序就对聪聪很少管教。
或许正是这样,聪聪缺父爱,贪恋父爱。
七天前,聪聪是在我接他放学的路上被拐走的,自此我自责无比。
等聪聪回来后,江时序也改口说要替我去接他。
这才让聪聪以为自己的父亲对他关爱了起来,可实际上江时序如此积极不过是借理由去找聪聪的老师,何晚璃罢了。
我没有选择告诉聪聪这个残酷的事实,不忍打破他的期许。
可这家我是不会再要了,当晚背着聪聪,我就订购了最早的机票,就在七天之后。
江时序凌晨才回来的,累极的样子,抱着我很快就睡着了。
可我还清醒着,听到他睡梦里下意识呢喃了一声:“晚璃。”
我身子一僵,心里更是难以言喻的苦涩。
隔天,江时序第一次亲自给我下厨。
“阿怜,尝尝呗。”他舀起一勺海鲜粥亲自送到我的嘴边,满脸期许:“我一大早煮的,我记得你很喜欢喝海鲜粥。”
我与他对视上,妄想看到他眼里到底有没有我。
可是他却心虚地撇开了视线。
我对海鲜严重过敏,他记忆中喜欢海鲜的人不言而喻。
可我还是顺势喝下,想要看他葫芦里卖得什么药。
一个小时之后,我虚脱地进了厕所。
而门外则是江时序扬声喊道:“阿怜,你没事吧?看你这样,要不我替你去开聪聪的家长会吧?”
没等我回应,家门一开一关,江时序带着聪聪就走了。
足足一个小时,我终于从厕所里面出来。
又徒手走到垃圾桶边拼命翻找,却发现一瓶开封的泻药。
江时序在那碗海鲜粥里下了整整一瓶的剂量。
小脸煞白,胃剧烈的灼烧感,脸上则是过敏的斑斑点点。
可我还是忍着不舒服开车直达幼儿园。
直接来到了聪聪的班级,隐在门后,看着眼前的这一切。
只见在公司里冷若冰霜的江时序现在笑得比菊花还灿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