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
柳婉儿曾经寄居谢府,谢行之曾来信说过。
她的夫君病逝,她在京城孤苦一人无人照应,投靠谢行之,谢行之看她可怜,将她收留,加上府中一直没有女主人,她也会照管一二。
只是没想到,这些年过去,她居然成了别人眼中的谢无人,享受着本该属于我的一切。
谢行之站在门前微笑着说:“今日我夫人生辰,多谢大家赏光,我们谢府在门口会开流水席三日,只需说几句祝寿的话为给我夫人增寿,所有路过的人皆可来吃,为我夫人添个喜气,也让一些穷困之人也可饱食几日。”
此话一话,一片哗然,只需说几句祝寿的话便可白吃三日,这可是天大的好事,一下子这消息便传遍了京城。
“我的天啊,谢家真是有钱,这得多少银子花出去啊。”
“都说谢夫人的娘家是江南首富,有着泼天的富贵,看来此话不虚啊。”
“谢大人真是爱妻如命,前几个月听说夫人病了,为了求一个平安符,给慈云寺捐了五千两银子啊。”
“哎呀,快快,咱们也去说几句,在门口流水席吃上三日。”
我紧紧握着手心,我林家的钱是我一点一点积攒起来,起早贪黑,为了生意,我甚至忍着骨肉分离之苦,在江南孤居打理着所有的生意,为了给他们父子一个衣食无忧的生活。
没想到,他们用着林家的家打造了一个富贵窟,满府富贵,只是里面受宠享福的女主人却不是我,真是可笑至极。
谢家门前宾客盈门,我下了马车,嬷嬷扶着我,慢慢走近谢府门前:“夫人回来了。”嬷嬷大声叫道。
谢行之和谢运看到我,愣了一下,谢行之突然脸色尴尬起来:“你怎么来了?”
柳婉儿脸色煞白,小声叫道:“弟妹。”
我缓缓上前去,看着她身上的珍珠衫,轻轻拨动上面的东珠:“这个东珠,一颗值百两,谢大夫人穿着还舒服?”
一句谢大夫人,将她彻底击垮,她夫君是谢行之堂哥,我叫她一句谢大夫人也是应该的。
“谢大夫人?谢夫人怎么变成了谢大夫人?”
“这个女人是谁,刚才那个嬷嬷说是夫人回来了?这个难道才是谢夫人?”
谢运上前来扶着退了几步的柳婉儿,皱了眉看着我:“你这是干什么?这是我叫人做的珍珠衫,你张口闭口便是钱,满身铜臭味,如果你这么爱钱,你说这珍珠多少钱,我花钱买了。”
“简直俗不可耐,让人看不上。”
“啪。”我一个耳光狠狠甩在谢运脸上,从小到大我从未动过他一根手指头,如今这是我第一次打他。
“谢运,我是你的亲生母亲,我从出现到如今,你可曾叫我一声母亲?可曾跟我请安?”
“你拿我的东珠去哄人高兴,转头你跟我说,我满身铜臭,让你看不上?”
“好一个财大气粗的探花郎,你要买下这些珍珠是吗?嬷嬷,告诉他,那一箱珍珠价值多少?”
嬷嬷大声说道:“这些乐珠一箱800颗,一共五万两,请问少爷是付现银还是银票,我们商号都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