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满不在乎地用指腹抹去嘴角的血渍,把手里的袋子扔在桌上撸起了袖子,「陆云谏,我忍你很久了。」
两人一触即发,我起身想要去拦,江惊默是疯起来不要命的主,跟他硬碰硬不会有什么好下场的。
我已经麻烦陆云谏很多次了,不能让他再因为我受伤了。
谁诚想我的脚刚落地一阵头晕目眩后我便失去重心先前栽去。
真是应了八十岁老太健步如飞,二十岁青年起身两眼一黑。
我紧闭着双眼,祈祷着不要脸着地,男人没了可以再找,妈生脸没了可真就没了。
几秒后,我撞到了一个硬硬的东西,我下意识去摸,手感像是搓衣板。
等眩晕感结束后我睁眼抬头,就看见江惊默黑成包公的脸,我这才意识到自己摸的是腹肌。
指尖像触电般迅速收回,脸颊烫的厉害,我想我的体温可能又上升了,尽管如此我还是壮着胆子道,「别跟他计较好不好?你要是生气就打我好了……」
江惊默气笑了,「你还在帮他说话,好啊,我倒要看看你能撑多久。」
「江惊默!你松开他!」陆云谏想上前拦,被我的眼神阻止了,这是江家,他讨不到便宜的。
我回了个微笑示意他安心,他双拳紧握眼里满是气愤,「岁柠,我会说服江老爷子让你们离婚的!」
陆云谏走后我认命似的坐在沙发上,大有一副要杀要剐悉听尊便的架势。
江惊默面无表情拿起桌上的袋子扔在我身旁,几盒花花绿绿的药盒洒了出来,我愣了一瞬随后不解地看着他。
然后他的脸就更冷了,「看我干嘛?赶紧吃药,你要是有什么事老爷子又要去找初微的麻烦。」
原来又是为了夏初微。
我拿出几粒药吞进嘴里,苦涩味瞬间蔓延开来直冲咽喉,可嘴里苦,心里更苦。
像是被盖上了一层湿毛巾,闷闷地疼。
喝完药后我躺在沙发上,江惊默就坐在一旁静静地看着我。
他轻蹙着眉,墨色的眼眸好像掩盖着巨大的情绪,我察觉到了,但我太累了,更何况他需要的是夏初微而不是我。
药片中大抵是有安眠药的成分,没一会儿我便沉沉地睡了过去。
再睁眼时,江惊默还是在我身旁坐着,只不过他的脸上添上了几分戾气。
见我醒了,他拽着我的手腕把我拉下了沙发,「亏我今早还以为你学乖了特意给你买了药。」
「我说过初微她不会动摇你江太太的身份,你为什么就是不放过她!」
我大脑一片空白,他却不由分说拽着我出门上了车,丝毫不在意我穿着睡衣甚至没有穿鞋。
江惊默把我带到医院后我才知道。
夏初微她割腕了。
我刚一进病房她便装作十分害怕我的模样往被窝里缩了缩,挤出两滴泪怯生生道,「柠姐姐,我真的没有想要破坏你和江哥哥的感情,求求你不要让他们来骚然我了好不好?」
表演痕迹十分严重,可偏偏江惊默就是信她。
我无力道,「我没有让人去骚扰你。」
「岁柠,事实都摆在眼前了你还要狡辩!」江惊默的眼底满是失望,「你的朋友都说了,是你发信息向她们诉苦,暗示她们找初微的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