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经营他的贸易公司,你做你的科技研发生产,你俩并不矛盾啊。”
“再说,我也是为了这个家,你看你身体不好,不能生育,何氏集团这么大的公司总要后继有人吧,汉米敦高大帅气,又是名校毕业,我为何家生一个优秀的继承人没错吧。”
我震惊地看着何黎书,如果不是她活生生的站在我面前,我真以为她被人换了芯子。
认识二十年,我从来不知道她的三观这么癫,难道是受了什么先进文化荼毒。
我的胸口剧烈起伏着,小腹为她挡枪的伤疤还在阴雨天隐隐作痛,她就这样理所当然地嫌弃我了。
新婚夜,她为了我不受罪手术,坚持丁克的誓言还响在耳边。
她怎么能这样理直气壮地说出继承人三个字。
我刚想质问她,电话突然响了。
何黎书看了一眼,立马起身,
“做了一天飞机累了,今天我睡另一个房间,你也早点休息吧。”
说着拍了拍我的肩膀,
“老公,我知道你一时接受不了,可我们认识二十年,十年夫妻,一起经历了多少风风雨雨,我是爱你的,也请你理解我一下。”
我不死心地抓住何黎书,
“打了孩子,我们要个自己的孩子,好不好?”
何黎书愣了一下,一把甩开我的手愠怒起来,
“向映南,我从来不知道你这么狠毒,他已经六个月了,已经在我肚子里会动了,你怎么忍心让我打了他,他也是一条活生生的生命啊。”
何黎书说完,电话又响起。
何黎书瞪着我接通电话,一道稚气的童音奶声奶气地喊着,
“妈咪,哥哥又抢瑟儿冰淇淋,爹地说让我找你。”
何黎书脸色眼见的愉悦起来,声音柔柔地说道,
“那瑟儿乖,等妈妈去了给你买更多的冰淇淋好吗?”
旁边一个男子浑厚地声音响起,
“达林,没事的,他们就是太想你了,而且我也很想你?”
“你说怎么办?我们才刚刚分开一天。”
男子轻笑又无奈地声音传来。
何黎书看了我一眼,转身向卧室走去,虽然压低了声音,但依然传进我耳朵里,
“好了好了大宝贝,我不是说了吗?最多一周,我就过去陪你们。”
“汉,下次不要拿我手机发朋友圈,......。”
“好了好了,我没有怪你,下次记得屏蔽一下,嗯嗯,爱你。”
我颓然跌坐在沙发上,心口似有细细地针密密扎着,虽不是十分疼,却让人全身上下蔓延着无比的难受窒息。
我和何黎书是青梅竹马长大,是公认的小情侣。
二十二那年,我刚从国外回来,何伯父伯母突发车祸丧命。
一时间公司群龙无首,何黎书的那些叔伯堂兄开始虎视眈眈想吞并何氏集团,短短一个月,公司出现资金链断裂,客户跑了一半。
那时候,何黎书害怕地抱着我,
“南哥,怎么办?我该怎么办?”
关键时刻,我单膝跪地,当着全公司的人向何黎书求了婚。
并承诺永远不要何氏集团一分股份,而且所生孩子姓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