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地下室呆了很久。
醒来的时候身上的伤被人上过药了,那人还留了一瓶好的膏药给我。
我不知道他是谁,只是十分珍惜这种救命的东西。
但要命的是周庭御没有让人给我送吃的来。
他好像完全忘记我一样,把我关在这个不见天日的地下室就好了一样。
我等了一天,两天,等待第五天的时候我饿的头昏脑涨,直觉再不吃点东西我要死了。
魅魔的身体构造是和常人不同,我们以人类的体液为食,所以厉害的魅魔可以好几天不用吃饭,但是我显然不属于厉害的魅魔。
我是连和周庭御牵手都会害羞的红脸的人,更别说亲吻了。
我需要食物和水。
我的腿被我自己的刀刃划伤了,深可见骨的伤口因为缺少能量至今都很严重,疼得我没办法行走,我只能艰难的在地上爬行。
只要碰到门我就有办法开锁,周庭御知道的,不是这道门困住我的。
困住我的是他。
可如今我的心像是被密密麻麻的针扎一样的疼,都在提醒我困住我的东西有多让我难受。
只是我方方一动,门便打开了,映入眼帘的是周庭御那张严肃的阴云密布的脸。
我的心跳陡然漏了一拍。
周庭御大步走上前,居高临下望着我,神色淡漠:“你本事真大,居然能勾搭上执法官,还能让他为你说好话放你出来。”
执法官?当时的那个男人吗?
我有些艰难的回想起他的脸,却发现记忆是一片空白的。
只是宿主怀疑魅魔的衷心,就能发动契约制裁我。
这是我们契约之后周庭御第一次发动契约。
他死死地捏着我们结契的项链,不顾我疼的浑身颤抖在地上说不出一句完好的话,冷笑道:“不过是关你两天就想着勾搭别人,你果然就是淫荡至极。”
违背契约的后果是很严重的。
就好像血液里有一万根针在密密麻麻的扎,骨头在一瞬间像是被人打断了又愈合,又死死地重新打断。
如此反复,我疼的一身冷汗跪在地上,咬紧牙关一字一句道:“我没有勾引别人,是你抛下了我。”
我只觉得心口被踹的那一脚又在炽热的发着烫,痛的我要无法呼吸了。
怎么会这样呢,我和周庭御怎么会走到这个地步呢?
周庭御显然不满意,他一只脚死死地踩在我的手上轻碾,另一只手从我的口袋里掏出一瓶极好的膏药,端详过后轻嗤了一声:“啧,你知道这药可以买上数十个比你品相好十倍的魅魔吗?你勾搭的这个人可真愿意下血本!”
“是谁!是谁!到底是谁?!!!”
我死死地咬着下唇,不想把那天看到的人供出来。
只是哆哆嗦嗦的道:“是我……偷的你书房的,我怕姐姐回来你就不要我了。”
周庭御一愣,眼睛眯了咪,又拽着我的头发把我摁在地上:“你姐姐让你别死在这里,让我来看看你,你到是偷上我东西来了!按照律法我今天打死你都不为过!”
屈辱感在我的心里像是烈焰焚烧。
我艰涩的开口:“我下次不敢了,求你不要打死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