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别过头不想看他一眼,凉凉道:
“满意了吗?拿我的家庭来挟持我,又跑出来当英雄。”
沈怀川动作一顿,
起身居高临下地俯视我,脸色晦暗不明。
这是他生气的前兆,
一般解决方案都是第二天早上起来的浑身酸痛。
以前我觉得是夫妻情趣,现在想想不过是小头控制大头的暴力行为。
我一脚踹上他的小腹,起身找到自己的车,扬长而去。
后视镜里是沈怀川长久的注视。
温熙的孩子还是没保住,听保姆说沈怀州衣不解带地照顾。
我突然想起当初我流产时想让他来陪陪我,他甩来冰冷的短信,推脱走不开。
第二天清早沈怀川醉醺醺地被送回来,温熙打来电话抱歉,说她昨天肩膀撞到门青了,沈怀川陪她在医院观察了一晚。
我闭眼想要回避这些记忆,头又开始疼,保姆以为我在难过,宽慰我
“总归先生不会离婚的,您的地位还在,以后大不了各玩各的,男人嘛犯个错很正常,他会看到你的好的!”
我吃了药平复后,叫她帮我安排司机,回宋家。
保姆看我眼色不对,不敢多说什么。
不一会儿,我登入宋家的门,却被告知宋家都去医院看望温熙了。
我失神地在屋子里逛着,待回过神,已经站在了哥哥屋门口。
推开门,依旧像他离开前那样,桌子上摆着两个人形泥塑。
我认出来是我小时候为哥哥做的生日礼物,他很珍惜从不让别人碰。
哥哥在时会定期刷油维护,就算去国外念书也随身携带。
其中一个女娃娃从心脏蔓延至四周的裂痕,很炸眼。
我走之前将他们带走,就好像从这里带回我最后的宝物。
待我来到医院,母亲温柔地为温熙削苹果,一旁的沈怀川低头乖乖听着父亲的训斥,但不是为了我,而是为了温熙。
“你们小年轻玩也得有个限度吧,这要是被梨梦发现又该闹了,好歹也是有家室的人,你让熙熙以后怎么抬头做人。”
沈怀川压低声音,许诺:
“是我考虑不周,梨梦……已经知道了,我会给她们一个交代,岳父放心,已经及时遏制流言。”
温熙气若犹丝:
“叔叔都是我不好,我伤害了梨梦的婚姻,只是我真的太爱怀川了有些冲动,失去过一次爱的人,已经让我的心有了创伤。”
母亲喂她吃苹果的手一顿,眼里噙着泪:
“乖孩子,这是宋梨梦欠你的,当初她要是接了湛儿的电话,我的儿子还好好的站在我面前,和你结婚生个大孙子给我……她守不住丈夫的心,也算报应了。”
我就这么站在门外,静静地听着关于我的审判。
药效已经过了,浑身又开始出冷汗,止不住的发抖,甚至能听耳鸣。
或许当初知道哥哥死讯的那一天,我就应该跟着他一起走。
我从小就知道,不是每个父母都会爱着自己的孩子。
比起一个沉默寡言,并不出众的女儿,他们更疼爱天资聪慧的儿子。
我生日是被遗忘的,而哥哥生日他们办宴会庆祝三天三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