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妈闪过一瞬的震惊,很快又恢复厌恶。
“慕晚,你大庭广众之下怎么做出这么有失身份的动作,像什么样子!”
“简直丢尽我慕家的脸!你看看晴晴,再看看你,你有什么脸做我慕家的女儿?”
他们猛地后退一步,我的心如坠冰窟。
最后能拯救我于黑暗的一丝光亮,终于也都熄灭了。
那一刻大小姐的自尊骄傲阳光,被瓦解成一地破碎。
我只知道,在暗无天日的水泥房里,我被栓着狗链躺在残废身旁,忍受他侏儒般的上半身拖着两条废腿,在我身上蹭来蹭去,他甚至无法控制肌肉,活像个干尸朝我蠕动,简直是恐怖片播放现场。
我只有做出极端动作,才能换得他们暂且作罢。
否则,我早就死在那个村子里了。
“爸,妈,晚晚也只是不懂事,当初她犯的错已经得到了惩罚,在山里两个月吃糠咽菜,下地干农活,哪里是她平时娇惯的身子能忍受的,我们就别揪着不放了。”
爸妈听完更气了,他们看向慕晴的眼神闪过心疼,又看看我眼神转为暴怒,爸爸从客厅找出一根木制的棍子,往我后腿狠狠一敲,我被打得往前一个滑跪,两道膝盖擦出的血痕清晰可见。
“你这个不孝不义的东西,你还有脸跟你姐姐置气,你今天就在这里跟你姐赎罪,等你彻底醒悟了再起来!”
我背脊涌上一阵寒意,想起结婚那天的典礼,村民也是拿着一根手臂粗的棍子,打到我双腿折断,让我跪着和那残废对拜。
我不住地发颤,砰砰砰地把头撞在地上,“对不起,对不起,不要打我,我会听话,我不跑了…”
那些恐怖的回忆顷刻复现,我又一阵不由自主的颤抖,白眼乱翻,跪在爸爸的脚边发抖着流口水…
他们举目皆惊,瞪大眼睛看着我的行为,满脸不可思议。
陆祈安不得不认真起来,把我从地上抱起放到一旁的长椅,擦干我的口水和身上的污秽物,但他的脸色越来越阴沉。
“我告诉你,慕晚,你不是三岁小孩,不要再玩这些无聊的把戏,晴晴都说了原谅你了,你还有什么可委屈的?”
我的神经却不受控,很快又从椅子上滚落,在地上四处翻滚,面呈癫狂状。
嘴里不自禁地喃喃:“求求你们,我会乖的,别让我喝馊水,求求你们!”
最让我绝望的那天,他们为了让我和那个残废洞房,把残废架起来往我身上压,我情急之下踹了他一脚,结果他们就把我关进暴室让我喝馊水,此后,要是我有什么不如意的,等待我就是一盆盆馊水。
我几乎没有什么好饭吃,为了伺候他们全家也没有什么休息,身上被打得全是伤痕,根本像个狗一样活着,毫无尊严和人格。
做人是什么滋味,我早不知道了。
我四处翻滚,怎么都停不下来,他们不得不不找来我最信任的老师江予心,大学四年,我几乎只听他的话。
江予心马上把我带到了最好的精神医院,医生很快做出了诊断:“这是创伤性应激癫痫,患者在遭受巨大创伤时,神级系统为了自保就会迫使她做出极端反应,即便脱离危机,这样的应激也会一直持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