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孤儿,长大后也时常回去看望院长和孩子们。
也是在那,我看到了做志愿者的傅时砚。
他说自己也无父无母,想尽自己的努力让孩子们过得好一点。
我们相识相知,最后步入婚姻殿堂。
我因为拒绝潜规则得罪业内大佬,被封杀后只能打零工。
傅时砚却陪着我鼓励我,从不抱怨一句。
直到孩子出生那年,傅时砚投资失败,破产负债。
我卖掉用积蓄买下的楼房给他还债,搬到了郊区四面漏风的棚户房。
傅时砚感动得搂住我发誓,以后会对我和儿子好一辈子。
可他食言了。
因为他和沈如烟的恶作剧,我和儿子就成了他们戏耍的对象。
我发出无声的嘶吼,口中翻涌着腥甜。
擦干不知不觉流下的泪,我挤出笑容走进儿子的病房。
“亮亮,妈妈给你买了鸡汤,现在身上还难受吗?”
儿子惨白的小脸上浮现大人一样的无奈,
“妈妈,我明天手术,今天要禁食的。”
我愣了一下,今天傅时砚给我的冲击力让我脑子昏昏沉沉。
我懊恼地锤了锤头,替儿子用棉签洇湿干涸的嘴唇。
他懂事地握住我的手,“妈妈,爸爸还在忙着找工作吗?我想他了。”
看着他懂事的模样,我咽下即将脱口而出的真相。
心疼地摸了摸儿子的头,“明天你手术之前一定会看见爸爸的。”
就算跪着求傅时砚,我都要让他来陪陪儿子。
做了五年他们有钱人游戏里的小丑,
如今我的尊严和面子,似乎也没什么重要的了。
看着儿子熟睡的小脸,我找医生确认了明天的手术时间。
我蹲坐在走廊里,后背紧贴在冰凉的墙壁上,才稍微清醒一点。
拿出手机,我拨通傅时砚的电话。
他这次接起来的却很快。
“白薇,怎么了?”
“我在陪投资商参加酒局呢,只要这个项目通过,我们就不用再过苦日子了!”
这五年来,他总是用相似的话术蒙骗搪塞我。
而我就会愚蠢地相信。
起初,傅时砚也装模作样地找了份清洁工的工作。
我看着他破皮红肿的手,让他专心找人投资自己的项目,赚钱的事我来。
可他却整日在外与人厮混,任由我和儿子受苦。
听着他那边毫不掩饰的音乐声,
恐怕还在游轮上陪沈如烟的外甥开派对。
我努力压下心中的悲愤和酸涩,深吸一口气才开口,
“时砚,儿子明天就手术了,你能不能来陪陪他。”
“你知道他一向孺慕你……”
我话音未落,傅时砚便冷声打断,“薇薇,你最近究竟怎么回事?”
“明知道我很忙,还非要打扰我!我这么努力拉投资也是为了让你们过得好一点啊!”
听到他激动地斥责,我心中泛起苦意。
缓了几秒钟,我才轻声道:“傅时砚,在你心里我可以是蠢货乡巴佬,但你连亲生儿子也不在乎吗?”
傅时砚愣住了,有些慌乱地开口,“薇薇,你在说什么胡话?”
“我尽快结束这边的工作去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