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后,他更是体贴入微。
每晚睡觉前,他都会给我端来一杯热牛奶,告诉我牛奶助眠,还一定要看着我喝完。
原来这些都是他精心设计好的!
后面他们的谈话越来越露骨,我精神崩溃,捂住耳朵,一刻都待不下去。
跑出去后,泪水不自觉地滑落,我好像浑身的力气都被抽干了。
我反复问自己,我到底做错什么了,难道爱一个人也有错吗?
我为什么会被这么辜负!
我将手中的检查报告单揉成一团,狠狠摁着自己还没有什么变化的小腹。
曾经有多盼望这个孩子的到来,现在就有多厌恶。
我连忙赶去医院,医生看着满脸泪痕的我,她再三确认,
“这个孩子你是确定不要了吗?你家属呢?”
我坚决地点了点头,
“孩子他爸被雷劈死了,孩子也不能要了。”
医生愣了两秒,再看看我的样子也不像作假,她叹了口气,
“真是造孽呀,幸亏你月份小,还可以做药流。”
医生见我是一个人,她又耐心叮嘱我注意事项。
我拿到药后,直接干咽下去,再多一秒都等不了。
回家的路上,我一直都在想,傅邵谦是从什么时候变成这样的呢!
小时候,我第一眼看见傅邵谦时,我就喜欢他。
我们是青梅竹马,感情一直很好。
好像自从陈软软出现后,我和傅邵谦就一直在吵架。
甚至因为她,傅邵谦还要和我取消婚礼。
爷爷一直不喜欢陈软软,虽然我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但是傅邵谦认为是我刻意挑拨。
我爷爷早年是黑道大佬,我爸出生后他才金盆洗手。
可之前那些仇家一直不肯放过他。
我妈怀孕8个月时,爷爷的仇家制造了一场车祸,害死了我父母。
他们想让我爷爷晚年断子绝孙,活着比死还难受。
那时我妈已经没气了,医生剖腹取子,我活了下来。
爷爷白发人送黑发人,悲伤之余他做出一个决定,将我偷偷养在乡下。
又从福利院抱来傅邵谦,对外声称我妈死前生下一个男孩儿。
等到我10岁时,爷爷终于清理干净那些盘根错节的复杂关系,将我接了回来。
但他仍怕死灰复燃,让我继续跟我妈姓苏,以傅家养女的身份生活在傅家。
爷爷从没想过告诉傅邵谦他是捡来的。
他一直把傅邵谦当亲孙子培养,我和傅邵谦婚礼当天。
爷爷拉着我的手对我说,“爷爷这辈子没什么别的愿望,只要你能开心就好,邵谦是我看着长大的,他的身世以后我们谁都别说。”
那时的傅邵谦孝顺爷爷,对我也好,简直无可挑剔。
可是爷爷,你也没想到傅邵谦会变的吧!
陈软软是我们市的大学生,她是舞蹈系的高材生。
人长得清纯不说,舞跳得也好。
就是身体不太好,有几分病弱西施的味道。
据说两个人相识在商K,陈软软打工时遇到流氓,恰好被傅邵谦碰到英雄救美。
她总喜欢穿一身白色裙子,高扎马尾,青春洋溢。
那段时间傅邵谦总会不自觉的愣神,不自觉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