朋友见状,看着病床上秃了头的我,摇头离开了病房。
不知过了多久,我恢复了些许意识,缓缓睁开眼睛。
“寻儿,你终于醒了!”
伴随着谢青山惊喜的声音,病房门忽然被人打开。
是关心我的亲戚们和周依然。
“林姐姐,我对不起你啊!”
还没等我反应过来,她就扑通一声跪在我的床头。
随行的亲友把她扶起,只见周依然披头散发,满脸都是泪痕。
“你是为了保护我才被坏人给轮流欺负的,我看的清楚,九个人,足足九个人啊!”
她看似是心疼我,其实既是为了撇清自己,又要当着众人面把我被凌辱的细节说出来,试图进一步逼我精神崩溃。
“你怎么那么勇敢,面对歹徒还一点都不害怕,竟然任由他们脱掉你的衣服!我明白,你都是为了我才不反抗的!”
此话一出,亲友们看向我的眼神都开始变得奇怪。
我咬了咬嘴唇,冷冷开口。
“周依然,你的意思是,我被人打掉了牙齿,扯光了头发这些都不算反抗,都是我在勾引人是吗?”
听着我冷冰冰的声音她一愣,又扁了扁嘴。
“我……我不是这个意思……”
“那你是什么意思?”不给她思考的机会我追问。
却被谢青山捏到伤口,一时间疼的几乎晕厥。
“寻儿,别太得理不饶人了。”
看我没有了往日的温和,他眉头微微皱了一下,但又很快恢复正常,对我耐心说道。
“依然也只是关心你。你看,她特意从大学请假回来参加婚礼,听说了你的事情以后又特地问了导师,求来了先进的治疗经验。”
看着他情不自禁把周依然护在身后,我本以为不会再痛的心又传来细密的针扎感觉。
“是啊林姐姐,我导师说了,你的伤口要用高浓度的消毒制品清洗,而且不能打麻药。”
周依然接过他的话头坦然说道,脸上陡然闪过一丝怨毒。
她是县里为数不多的医学大学生,谢青山自然不会质疑她的说法。
“我也跟医院负责人说了,他说只要家里人同意,可以允许我为你上药。就是……”
她为难地看向谢青山。
“就是这事儿后果自负,我也刚上了一年学,不知道手法上……”
此话一出,平时关心我的长辈们也有了犹豫。
“青山,要不咱们还是遵医嘱吧?”
“就是啊,大不了把依然的办法说给医生听,让他们操作就更好嘛!”
听着大家你一言我一语,谢青山看了看我苍白的脸庞,还是坚决开口。
“要我说就让依然试试吧,实践出真知嘛,她肯定不会对寻儿怎样的!”
“不过我只有一个要求,寻儿受了大刺激,上药的时候大家还是都回避吧。”
大家一愣,随即对谢青山投去赞叹的目光。
待众人走后,周依然笑着对谢青山说道。
“谢谢青山哥的信任,愿意给我这么个练手的机会。”
谢青山微微笑了笑,迟疑了一下,还是亲自上阵摁住我的手脚。
“寻儿你忍一忍,依然是大学生,见多识广,不会有问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