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薇薇?”
锅铲掉在地上,蒋星河冲了出来,一盆冷水浇在了我的大腿上。
他抱起我就要往淋浴间走,过去处理这种功能突发的烫伤他再熟悉不过。
“嘶……”司琪叫得很小声,但蒋星河听到后还是把我放了下来。
“你别碰那些碎片,出血了啊。”
“我没事,家里有创口贴吗?我自己去找,你先看看薇薇有没有烫伤。”
蒋星河轻轻推了我一把:“自己去冲凉水。”
两人的脚步声消失在楼梯口。
冰冷的水淋过我的大腿,冷得我直哆嗦。
可一离开水,那灼烧般的感觉就疼得我直掉眼泪。
司琪敲门进来送烫伤药。
我刚接过药膏就听到她低声说道:“蒋星河这么好,你很难不爱上他吧?”
我愣了一下,感觉到她似乎在打量我。
“你最好自觉点远离他,否则我有的是办法让你离开。”
她丢下这句威胁就出去了。
何必呢,我原本也没打算赖着蒋星河。
我涂好了药换了身衣服就听到司琪问蒋星河。
“时间不早了,你去送薇薇回家吧。”
原来蒋星河不曾告诉她,我住在这儿。
我简单收了几件衣服出了房间。
“不用送,我自己会打车。”
“他真的就这样让你走了?”
苏绒气得在屋里走来走去,狭小的客厅里,空气都被她搅得有些发热。
她用毛巾包着冰块敷在我烫伤的腿上,“还疼吗?全都红了。”
我摇了摇头撒了个慌,“没事了,已经不疼了。”
“蒋星河太过分了!我还以为他买了蒋家的老房子又接你回去,你终于要脱离苦海了,可他……我真的要气死了。”
“薇薇,你为什么不告诉他真相啊!”
我长长叹了口气,“没必要,他好不容易才走上了自己的路,那些包袱太沉重,不应该丢给他。”
“可是你的病怎么办啊?”
“没事,医生说了,耳聋是心因性的,减少刺激,病情就能控制住。”
“哎……我这屋子不大,东西很乱,你小心一点别磕着,明天我就去买防撞条。”
晚上接到我的电话苏绒就立即把我接回了自己家。
我不敢告诉她,其实最近耳聋发作越来越频繁了。
那种听不见看不见,仿佛被全世界抛弃的感觉,真的让人绝望。
我真的想好好活着,哪怕和世界保持着那么一点点联系。
可偏偏事与愿违,希望越来越渺茫。
第二天早上,手机充上电我才听到蒋星河发给我的消息。
【在哪儿?发定位给我,去接你。12:10】
【关机?你在发什么疯?12:30】
【蒋白薇你出息了,有本事别回家。3:05】
我刚想回复他我在朋友家,却听到语音提示我已不是对方好友。
他把我删了。
我带着所有检查单去了趟医院,我知道这批实验有五个名额,除了蒋星河,眼科还有一位主任也有实验名额。
不管怎么样,我想去争取试试。
我等了半天,才趁午休时等到了徐主任。
“你这个情况,的确应该争取一下实验,不过你也知道,实验的成本几百万不是个小数目,名额又特别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