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国内权威的心理医生,看了我一会儿,拧眉道:“廷舟,薇薇不对劲。”
“她这像是长期遭受虐待,形成了条件反射,从她的样子来看,心理应该已经出了极大的问题……”
“怎么可能?”
不等他说完,孟娇娇打断了他。
“薇薇在国外上学,为了让她过得好,廷舟专门给学校捐了一栋楼,上上下下都打点过。”
“老师和同学们只会把她当公主,怎么会有你说的那种事发生。”
“可她的表现也太奇怪……”
朋友还想说些什么,顾廷舟厉声喝止。
“够了!”
“我送她去的是顶尖学府,学术氛围浓厚,同学老师团结友善,要的是让她学会礼义廉耻,做个好人,而不是成为戏精。”
他讥讽地看着我,像在看一个荡妇。
“沈知薇,你才回来几天,就和他串通好了,也是用撕裙子抹蛋糕的手段么?!”
朋友牙关一咬:“你别胡说,我们没有!”
他的争辩适得其反,顾廷舟怒发冲冠,重新拽住我,大力将我往外拖。
“既然你不知悔改,那就回去,什么时候把肮脏的思想改正了,什么时候回来!”
“回去”二字如魔鬼低语,我顿时惊恐万状。
我下意识地要躲藏,顾廷舟却不许。
拉扯间,我“噗通”一声掉进泳池里。
被海水呛到窒息的记忆涌上来,我拼命挣扎。
身上的蛋糕因此被水冲掉,露出了我两条手臂上触目惊心的烫伤。
顾廷舟霎时愣住。
他伸手把我拉上来,微微张着嘴,似是不知该说什么。
我哭着求他:“别把我送回去,求求你……”
顾廷舟眼底露出心疼,抖着指尖轻轻摸我的伤:“这是……怎么回事?”
他回头叫朋友过来查看,孟娇娇也跟着过来。
她帮忙扶起我,手指却在我手臂上用力揉搓。
下一秒,她惊诧出声:“廷舟,这疤怎么还能揭起来啊?”
顾廷舟一顿,紧接着拉起我的手,用力一捻,我胳膊上的疤痕全数掉落。
我这才恍惚想起,明明我的伤全被特效药盖住了,怎么还会有如此明显的烫伤疤呢?
不等我想明白,顾廷舟抬手甩了我一耳光,目眦欲裂。
“又是假的!沈知薇,好的没学到,耍心机倒是一套又一套的!”
孟娇娇嘴角划过得逞的笑,眼里闪着泪光。
“薇薇,你如果真的见不得我和廷舟在一起,可以告诉我,我等你想通就是,你真的没必要一次又一次地骗人。”
“廷舟看在你姐姐的面子上对你这么好,你这样怎么对得起你死去的姐姐?”
她搬出我的姐姐,把我打成了不知好歹的贱人。
顾廷舟目色森寒。
“我不该这么早接你回来!你姐姐的忌日要到了,等过了她的忌日,你就给我滚回去!”
他铁了心要把我送回去,任凭我哭哑了嗓子,他也无动于衷。
姐姐忌日这天,我们一早就出发去了墓园。
顾廷舟将我按在姐姐墓前,语气冰冷:“对着你姐姐,好好反省你犯的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