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淮安哥和安安都是我最重要的家人,我真的不想你们中的任何一个有事。”
“救救安安,好不好?”
“好,救安安。”
沈淮安喟叹一声,一把将林初瑶拥进怀中,轻拍她后背安慰,语气简直温柔到骨子里。
“初瑶乖,别哭了,你哭得我心都要碎了。”
在场的骨科圣手,连同一众骨科专家也都微微的碎了。
不过念在沈淮安之前跪了一整天的诚意上,骨科圣手还是强忍住心中怒火,冷声开口。
“这腿还治不治了?”
沈淮安看向我,眼中似有挣扎。
很快,他目光再次转向骨科圣手,下定决心似地开了口。
“求您先救一下安安。”
骨科圣手腾地站起身,气得花白的胡子都吹了起来,本来微眯的眼睛圆瞪。
“我是给人治病的,不是兽医,费这么大劲请我过来救一条狗,你是仇家特意派来羞辱我的吗?”
“算是我瞎了眼识人不清信了你的邪,以后你要是再敢过来恶心我,给你腿打断!”
说完,骨科圣手怒气冲冲走了。
一众骨科专家面面相觑。
拿着顾家的薪水,虽然觉得这事有点离谱,但顾家给的实在太多了,他们暂时还不想换东家。
别说在场还真有一位有兽医人脉,打电话将人摇来,好歹是给狗做上了手术。
从始至终沈淮安都陪着林初瑶在手术室外等待,看都没再看我一眼。
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夫妻俩在等正在手术的孩子。
骨科圣手离开时偷偷塞给我一张纸条,我藏在最里层的口袋里,悄悄离开了医院。
打车回家的路上,我看了纸条。
他说我很像他离家出走多年的小女儿,让我有时间带妈妈过去看看。
不论我是不是他的外孙女,他都会帮我治腿。
最后是一个地址。
我将地址背了下来,将纸条扔进了小区门口的垃圾桶。
直到晚上,沈淮安的电话才打过来。
“怎么不等我们就先走了。”
沈淮安的语气很是不耐烦,全然没有了之前的温柔贴心。
“安安死了,初瑶很难过,想吃你做的雪衣豆沙。”
“你快回家做完拿过来,初瑶毕竟是和我们一起长大的妹妹,你也和我一样不舍得她这么难过吧。”
我强忍住痛骂沈淮安一顿的冲动,果断挂掉了电话。
他好像忘记了。
我们结婚后,我要做他最喜欢吃的雪衣豆沙,是他拦住了我,说这道甜品太费功夫。
我现在坐轮椅不方便,他不舍得我这么劳累。
我闭上眼睛,回忆着过往的种种。
曾经家人一般的亲情,相濡以沫的爱情。
原来从始至终都不过是一场虚妄罢了。
是时候该结束了。
我预约了三天后的流产手术,正要去外面打印离婚协议书,沈淮安带着林初瑶回来了。
他黑着一张脸,直奔餐厅。
没有看到想象中的雪衣豆沙,他的脸更黑了,出来劈头盖脸就是一通质问。
“不是让你做雪衣豆沙吗,为什么没做?”
我冷笑一声,凉凉开口:“不是你说的,这道甜品太费功夫,我坐轮椅不方便,怕我太劳累,以后都不让我做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