挂了电话后,他冷声陈述:“恬儿被绑架了。”
一家人顿时乱作一团。
宁恬的司机接到消息匆忙走进来,手里拿着一个平板电脑,汇报道:“少爷,我找到了别墅的监控,画面里宁恬小姐在别墅大门口被人绑着塞进了一辆面包车里。”
沈泽夺过电脑,看着监控画面,眉头紧锁,脸色越来越难看。这时他的手机又响了,是绑匪打来的。
绑匪在电话那头嚣张地宣称:“想救宁恬就准备两千万!地址在城南,两个小时送不过来就等着给她收尸吧!”
也不等沈泽细问,对方就直接挂断了电话。气得他把手机狠狠摔在地上,立刻派人去查电话的来源。
电脑画面里播放起下午我和宁恬在走廊说话的画面,沈泽不待多看,气汹汹地转身就朝我走来,抬手就是一巴掌,“是不是你干的?你这个恶毒的女人,居然敢绑架恬儿!”
我被这一巴掌打得头晕目眩,眼泪在眼眶里打转,连忙摆手,“小狗没有,小狗对主人忠心耿耿,怎么可能做出伤害主人的事情!小狗好不容易才从虫谷里出来,就想好好待在主人身边,给小狗十个胆子都不敢伤害主人的……”
我一边说着,一边不停地磕头,额头很快就磕得红肿起来。
然而沈泽根本不听我的解释,他已经认定是我绑架了宁恬。
电话再次打来,经过所谓的“证实”,绑架犯竟然真的是我雇的,甚至连那辆车子都是我名下的。
沈泽他再次冲过来,一把抓住我的手腕,用力一拧,只听“咔嚓”一声,我的手腕被拧断了。
我疼得惨叫一声,眼前一黑,差点昏死过去。“小狗真的没有…”
他似乎忘了,自从我进虫谷后,名下所有的财产珠宝首饰全都被过户给了宁恬,那辆车子又怎么可能还在我名下呢?
是他被对宁恬的爱意蒙蔽了双眼,根本不愿意去思考这些。
而沈泽对我施暴的全过程,我爸妈就站在一旁冷眼旁观,没有任何要制止的行动。
在他们心里,已经认定我就是绑架宁恬的罪魁祸首了。
我终究还是被疼晕了过去,等再次醒来,已经躺在了医院的病床上。宁恬沈泽以及我爸妈都在病房里。
宁恬看到我醒来,脸上露出狡黠的笑容,挽着沈泽的胳膊,娇声说道:“亲爱的,我只是和家里人开了个小小的玩笑,没想到你这么在乎我,居然出手打伤了姐姐。”
沈泽看着宁恬,满眼宠溺,丝毫没有要向我道歉的意思。
爸妈则是满脸心疼地看着宁恬,“恬儿啊,你这孩子怎么能开这种玩笑呢,可把我们都吓坏了。”
“是啊,不过好在没事就好,你这性子,还是像个长不大的孩子一样,就爱开玩笑。”
二人言语里尽是对宁恬的关怀宠溺,就好像他们才是一家人。
至于病床上的我,置若罔闻。得知我醒来,医生按例过来给我检查身体。
对方越查脸色越难看,随后一脸震惊地汇报:“这位患者除了手腕断掉,牙齿缺了一颗,口腔被划破。精神上的问题也很大,患有严重的创伤后应激障碍和深度抑郁症。真的很难以想象她究竟经历了什么才会落得如此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