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抱着乔萱，声音尖锐得几乎刺破我的耳膜：“乔烟，你这个畜牲！你怎么不去死！”
他们心疼又慌张地抱着乔萱冲出去，没人回头看我一眼。
只剩下满眼震惊的护士手忙脚乱地将我抱起给我包扎。
我盯着天花板，忽然笑了。
这地方，真脏。
门再次被推开，哥哥站在门口，眼神冰冷而失望。
“乔烟，你怎么会变成这样？”他的声音低沉，带着压抑的怒意，“你知不知道那是谋杀？”
他没有走近，只是远远地看着我，仿佛我是什么肮脏的东西。
“我求了爸妈很久，他们愿意给你最后一次机会。”他顿了顿，语气讽刺，“你该庆幸血管里还流着乔家的血，否则你现在早进监狱了。”
一沓纸甩过来，锋利的边缘划破我结痂的伤口。
他只是皱了皱眉，语气冷漠：“爸妈同意不追究你的刑事责任。”
我低头看着那沓文件，是发布会发言稿。
“但他们有条件。”他卡住我的下巴，强迫我抬起头，目光如刀，“只要你当众承认兴奋剂的事，承认你是嫉妒萱萱才这么做，我们可以放过你。”
我喉咙里滚出一声低笑。
乔萱那么拙劣的谎言，他们明明有无数次机会发现那是她的苦肉计，却固执地认为我是那个因嫉妒而谋杀未遂的罪人。
他们早已将我死死钉在罪名的十字架上，还想我说什么呢？
哥哥突然蹲下来，握住我缠满纱布的手。他的腕表硌在我溃烂的伤口上，疼痛让我指尖发颤。
“小烟，只要你照着念，我们就还是一家人。”他的声音忽然软了下来，带着一丝哄骗的意味，“你还是我乔砚最宠爱的妹妹。听话，好吗？”
我盯着他的眼睛，半晌，低哑出声：“好。”
这个家从来没有我的位置。
以前没有，现在没有，以后也不会有了。
见我应下，他松了口气，转身时脚步轻快。
就在这时手机震动，教授的消息跳了出来。
“签证好了，今晚的飞机，接你的人已经在医院楼下。”
......
发布会现场，闪光灯亮如白昼。
爸妈端坐在台上，面色阴沉如铁。乔萱裹着一条雪白的披肩，脸色苍白得近乎透明，仿佛一碰就会碎裂。
站在台侧的哥哥不停地看表，眉头越皱越紧，眼中的焦躁几乎要溢出来。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我仍未出现。记者们的窃窃私语逐渐变成嘈杂的议论，爸妈的脸色也越来越难看。
“怎么回事？”爸爸终于忍不住怒吼，声音低沉冰冷，“不是说她同意承认罪名吗？现在人呢？她到底想干什么？”
乔萱忽然捂住脸，肩膀剧烈颤抖，声音带着哭腔：“她不会来了......”
“我知道小烟恨我，恨我抢走了你们，恨我抢走了哥哥。可是我真的没有想过要伤害她。”
“难道真的要我离开她才能原谅我吗？”
她的声音越来越低，最后几乎成了呜咽，整个人蜷缩进母亲的怀里，像一只受伤的小兽。
“够了！”哥哥猛地拍桌而起，声音里带着压抑不住的怒火，“这次发布会关系到乔家的生死！她再任性也不能这样！她以为她是谁？敢耍我们所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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