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淼淼瞪着圆溜溜的眼睛，目不转睛的看着我，小心翼翼的喊。
“娘亲？”
闻言，男孩儿捧腹大笑。
指着我们母女二人。
“疯子，两个疯子，顾淼淼你娘十年前就死了，你就是个没人要的野种。”
“还有你，我当是哪家的夫人呢，原来是属癞蛤蟆的。”
“啪。”
男孩正欢快笑着，我又一个巴掌扇他脸上。
这下，他笑不出声，猩红着眼，捏着拳头忽然大叫。
“娘！外祖母！”
我不禁轻笑出声，当他要作何反应呢，一个大男人被打了竟不知道还手，只知道叫唤。
他双眼猩红的看着我。
“还敢笑？你知道这是谁的地盘吗？等我娘来了，我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我当然知道这是哪里。
“是吗？你娘是谁？”
还不等她出声，远远的听见熟悉的声音。
“这是怎么了儿子？”
看向声音的来源，是蒋心。
蒋心身后还跟了一大群人，为首的有蒋心生母还有我婆婆，以及众多宾客。
蒋心看到儿子脸上顶着两个红彤彤印子。
心疼的将他搂在怀里。
“儿子，是谁欺负了你，娘亲帮你教训他！”
我将女儿从地上拉起来，俯身帮她拍干净身上的泥沙。
“就是她！”
蒋心走到我和女儿面前，女儿害怕的往后缩，导致我拍了个空气。
映入眼帘的是蒋心那双赤红的鞋子。
不用看，听声音也能知道她趾高气昂的样子。
“抬起头来。”
我缓缓抬头，不卑不亢的看着她，与之对视。
她眼中明显闪过一丝慌乱，转而又恢复平静。
其他一些曾经见过我的人惊呼。
“这……这也太像了。”
蒋心不管那些人，看着我。
“你凭什么打我儿子。”
“那你儿子又凭什么打我女儿？”
我与她从小就势不两立，现在也是剑拔弩张。
从前她在我面前和过街老鼠一样，害怕我同时也憎恨我。
只是她演得一出好戏，只有蒋意和我知道。
婆婆上前推开我，仔细打量我。
嘴里还在喃喃道：
“不可能，这不可能，她明明已经死了。”
在我死后流转人间的七天。
婆婆是府中最开心的人。
生前她就不同意我嫁进顾府，是顾许行执意要娶我。
她始终觉得我配不上顾许行，我的家世也比不上顾府。
我冷笑出声。
“不像？你是觉得自己做得非常干净？”
婆婆眼中的慌乱和恐惧掩饰不住，若不是有下人扶着，站都站不稳。
我死后才知道，婆婆一直看我不顺眼，害怕我生的是闺女。
孩子才刚露出两只脚来，就让接生婆给我蓄力的汤药中下了药。
我一步一步走近她，她便一步一步后退。
生怕我吃了她。
蒋心忽然拦在我眼前。
“别以为你和她长得有几分相似，就可以为非作歹。”
“郁思敏早就死了。”
最后一句话，不像是对我说的，倒像是对我婆婆或者她自己说的。
专门给自己作势用的。
我死后还不到头七，婆婆就忙着给顾许行张罗下一位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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