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老为了管教自己爱跟白月光私奔的儿子,特意找了我这个从魔鬼训练营出来的女人当儿媳。
我性格泼辣,总是和沈清川因为白月光吵得天翻地覆。
第一次,他为了白月光逼我离开,剪了我留了三年的长发,我反手给他剃了寸头。
第二次,他为了见白月光将我困在地下室三天三夜,我将地下室砸成废墟。
第三次,他为了给贫血的白月光采雪莲补身子,冻晕在冰天雪地中,差点变成植物人,我妥协了。
我知道,这才是爱情真正有的样子。
于是我收拾行李,一声不响地离开。
他费尽心思找到我的那天,眼眶红了。
“许星念,你不是答应我爸要管我一辈子的吗?”
......
“小念,你真的考虑好了吗?”
沈老问这话的时候,我下意识看向桌上的离婚协议,那是沈清川早上给我的。
大概意思是,苏曼曼怀孕了,我们这个被强硬组合的婚姻,是时候结束了。
嘱咐完,他将我煮了三个小时的养生粥倒掉,感叹这种难熬的日子终于要过去。
“嗯,考虑好了。”
沈老看着我憔悴的样子,挽留的话到嘴边,最后叹了口气。
“那陪我过完三天后的生日再走吧。”
这些年,沈老对我如亲生女儿,比我爸更像亲爸。
我点点头答应了下来,决定再陪他好好过一次生日。
三天后,我就彻底消失在沈清川世界里。
......
不出意外,沈清川今天又很晚回家。
不是因为应酬,而是单纯要忙着陪苏曼曼。
刚一进门,他就拿起鞋柜上的空气清新剂开始喷洒房子。
他说,屋子里有我的香水味,很难闻。
其实,我没有喷香水,而他身上带回的香水味也很刺鼻。
来到客厅,他看了眼空荡荡的餐桌,不满问道。
“今天怎么没做晚饭?”
我看机票的手一顿,然后恢复平静说道。
“看你早餐不愿意吃我做的,以为你只吃苏曼曼做的。”
面对我的阴阳怪气,沈清川皱起眉,莫名来了一股火。
今天不同往日,没有盘子再给他砸,所以他顺手拿起烟灰缸,朝我的方向砸去。
我没躲,结结实实挨了这一遭。
烟灰缸破裂,大大小小的玻璃渣刺进脖颈。
鲜血染红了衣领,我却感受不到痛似的面无表情,只是身旁的手死死攥着,像是在隐忍。
“你有病啊,不知道躲吗?”
换作之前,以我的性子肯定一把接住烟灰缸,然后报复般砸回去。
可就在刚刚我出神了,因为我收到他陪苏曼曼拍的孕妇照。
照片中的男人附身虔诚地亲吻苏曼曼的孕肚,看起来温柔至极,和我面前的他截然不同。
没等到我的回答,沈清川低骂了声,然后去拿医药箱。
他刚打开药膏,电话就响了。
他抬头看了我一眼,就立马放下药膏,转身去阳台接电话。
不用猜,我也知道来电人是苏曼曼。
除了苏曼曼,没人可以让他秒接电话。
比如我,他总是在我打的第七次电话后才漫不经心接起,等我说完又不带回应地挂断。
想到这,鼻尖忽然泛起酸涩,迟迟不肯消散。
等我擦完药收拾完残局时,沈清川还没打完电话。
从训练营出来后,我便去了少管所工作,今天要上门给个网瘾少年做心理疏导。
所以我不打算等沈清川打完电话,拿起沙发上的包就要往外走。
“许星念。”
沈清川突然叫住我,然后走到我面前,递来一个眼熟的包装盒。
原来在他提离婚的时候,也还记得今天是我们的三周年纪念日。
沈清川虽然脾气差了点,但在物质上从没亏待过我。
逢年过节的礼物也是一样不落。
我就是凭借这一点,才厚着脸皮跟在他身后多年,妄想他也会爱上我。
可我错了,面前的盒子不用打开我也知道里面是什么,粉钻系列的某一款首饰。
沈清川一如既往地固执,喜欢骚里骚气的事物和人。
随手将礼物塞进包后,我便转身出门,全程没看他一眼。
只是大门刚关上,就响起一阵重物落地的声音。
我没在意,转头看向窗外的雪。
我从万物复苏的春天爱到雪花飘零的冬天,周而复始。
现在又一个春天要来了,我爱的好辛苦。
这次,我想休息,不想爱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