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宴向来深情。
可白月光确诊子宫肌瘤那天,他却亲手给我拷上电击床。
“夏夏,顾甜马上要死了,你给我三天时间,我圆她一个妈妈梦。”
“我不想让你伤心,电击能让人短暂失忆三天,等三天后我和她成功受孕,你恢复就会重新爱上我,那时,我们就复婚。”
看着他势在必行的神色,我不再反抗。
江宴不知道的是,电击失忆是我研发的,根本没有恢复的可能。
三天后,我就会彻底忘记他。
窗外,电闪雷鸣。
闪电划过的刹那,门开了。
江宴带着一身酒气,匆匆走进来,看都不看我一眼,随手把西装丢给我。
我伸手接过,指尖触碰到西装口袋,感觉里头鼓鼓的。
下意识掏出一看,竟是一条从未见过的女士内裤,上面的痕迹,让我瞬间如坠冰窟。
我不敢相信,那个平日里对我呵护备至的江宴,竟做出这种事。
慌乱中,我把内裤塞回口袋,挂上衣架。
江宴坐在餐桌前,自顾自吃起来,问:“怎么做了这么多菜?”
他的话,瞬间抽干了我所有热情,他显然忘了今天是什么日子,今天明明是我们结婚六周年的日子。
席间,她一言不发,双手忍不住发抖。
江宴没有发觉她的异常。
“顾甜得了子宫肌瘤,很快就要摘除子宫了,她想要个孩子,我狠不下心拒绝,更何况我妈也答应了。”
“之夏你就听妈的话吧,别让妈老说你是不下蛋的母鸡,更何况甜甜这是在帮你。”
顾甜是江宴的表小姨,虽然没有血缘关系,但两个人感情很好。
话音一落,许之夏不可置信的抬起了头。
她六年前为了救出轨被抓奸的婆婆,被人一刀刺进子宫,再也不能生育。
事后为了婆婆的名声她只能说是意外。
但没想江宴如今会为了这件事而嫌弃她。
另一边的江宴虽安抚着她,语气却带了些许不耐烦。
“人工比较伤身体,我们只能自然受孕,我怕你想不开所以帮你预约了今晚的电击,会让你失忆三天,三天后我们还是继续过日子。”
“你放心,我和甜甜只是为了要个孩子,你也别那么小气。”
许之夏眼底泛红,沉默着放下筷子。
明明刚结婚的那年,她切菜伤了手指,伤口并不深,江宴就急的叫了救护车,心疼的不行。
如今却为了成全顾甜,他就狠心让她承受痛苦,还说的如此冠冕堂皇。
许之夏觉得有些缺氧,她不明白他为什么变心的这么快。
她内心还在挣扎,带着几分苦涩恳求道:“阿宴,你真的舍得......”
江宴抬手看了看手表,没有给她犹豫的时间,立马打断她。
“吃饱了?时间差不多了,我带你过去。”
说完就拉着她的手腕,往外走去。
外头大雨倾盆,她连雨伞都没来得及拿,冰冷的水珠砸在她的身上。
坐上副驾,她的余光瞟到江宴的手指,更是心痛。
刚刚屋内灯光晦暗,她没有看清,他们的婚戒已经不在他的手上。
她还没有失忆,他竟这样迫不及待。
她绝望地闭上眼睛,掩饰泪光。
......
电击室内,许之夏看着冰冷的器械,心如死灰。
江宴将她搂在怀里,吻上她的额头:“别怕,不会疼很久的,我会在外面陪着你。”
她知道她没有拒绝的权力,气息有些不稳的吐出一个字:“好......”
他立刻眉头舒展,仿佛得逞般开门出去。
许之夏被拷在电击床上,无法动弹。
电流通过的瞬间,她的身体猛的抽搐起来,剧烈的疼痛让她泪流不止,一晚上压抑的痛苦倾泻而出。
可没想到,隔壁传来的喘息声盖过了她的痛呼,她顿觉锥心刺骨。
江宴竟然一秒钟也等不了......
电击结束,许之夏意识慢慢模糊,却隐约听到他们的对话。
“阿宴,你是为了保护她才做这些的么?”
“不全是,我更想在这几天里,能全心全意的去爱你,没有她的打扰。”
字字诛心,窒息感袭来。
六年了,她才知道他最爱谁。
晕厥之前,顾甜凑到她的耳边。
“许之夏,是你鸠占鹊巢,你以为阿宴真的爱你么?你只不过是一个慰藉品罢了。”
她拼命喘着气,最后还是失去了意识......
再次醒来,许之夏眼神空洞得看着眼前的江宴问道:
“你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