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书文看着这一幕,终于不耐烦地甩了我一巴掌。
“宋知华,你怎么这么不要脸?!”
“在身上弄出这么多伤口,是为了让我可怜你?你以为这样就能得到我的怜悯?”
“那些人早就知道你的身份,谁敢碰你?装成这副样子,恶心谁呢?!”
他说完,立刻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纸巾,嫌恶地擦拭着刚刚触碰我的手。
我看到他神色冷漠不耐的表情,心里突然生出一股彻骨的绝望和疯狂。
我尖叫着解开他的皮带,将手中的绣花针双手奉上,声音发着颤:
“对不起,是小婊子自己下手太轻了,伤得不够重。”
“主子求求你,狠狠地,怎么折磨我都可以,就是不要十几个一起……”
钟书文皱着眉,冷冷地扫了我一眼。
“真是越来越会装了。”
他没有再看我,而是抬手示意旁边的保姆:
“带她回去洗漱,别让她弄脏了地板。”
我被拉着往屋里走。
可这是一年里,我第一次离开贫民窟。
陌生的环境让我无法适应,加上眼睛已经坏的看不清东西。
每走两步就会踉跄摔倒。
钟书文终于忍无可忍,狠狠捏住我的下巴。
“宋知华,你不要再装了!现在连失明这种把戏都用上了?”
我唇瓣颤抖,却不敢开口。
只能努力睁大眼睛,在模糊的光影里寻找方向。
刚换好衣服,我就被扯到了嫂子在的房间。
嫂子脸色苍白,一见到我,眼底瞬间蓄满了泪水。
“知华,对不起。”
“当初,我不该在你孩子的满月宴上说那些话。”
“如果不是我把真相说出来,孩子也不会死,你也不会变成这样。”
‘孩子’两个字一落入耳,我脑海中的弦彻底崩断了。
我疯了一样跪在地上,双手狠狠捶打着自己的伤口,鲜血从指缝溢出。
王秀竹见状,立刻从床上扑下来,将我抱进怀里。
指甲狠狠嵌入我的后背。
她贴在我耳边,声音带着哭腔,却恶毒至极。
“宋知华,你在贫民窟那些男人伺候得你舒服吗?”
“你知不知道,当初丢进贫民窟的野种,早就被野狗咬了。”
我的世界瞬间塌陷,我尖叫着将她推开。
拼命后退,蜷缩在房间的角落里。
王秀竹本就虚弱,被我一推,立刻摔倒在地,发出一声闷哼。
钟书文的脸色瞬间阴沉下来。
下一秒,狠狠一脚踹在我的小腹上。
“宋知华!”
我的身体被踹飞出去,重重撞在墙上。
喉咙一甜,一口血猛地喷了出来。
“刚刚拿绣花针刺自己那么多下,都一声不吭,现在嫂子不过是抱了你一下,你倒是反应这么大?”
“刚刚都在做戏给我看吗?”
“果然是把你丢进贫民窟的时间太短了。”
婆婆也厌恶地看着我,转头对钟书文道:
“秀竹最近得了心病,只有‘宋家绣花针’能治,宋知华什么时候可以开始?”
钟书文将绣花针塞进我的手里,声音冷硬:
“现在就开始!还装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