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感觉全身不受控制地颤抖,靠着墙无力地瘫坐在地上。
我曾经以为我无比幸运,有深爱的未婚夫,还有一群志同道合的伙伴。
今天才发现这一切都是一场笑话。
那我呢,我又算什么?这么多年的相处与付出,还比不上才认识不到一年的外来者吗?
“攸宁,你好些了吗?”秦煜坐着轮椅一脸担忧地进来。
“还是没什么力气,”我僵硬地勾了勾唇角“你是来看我的吗?”
“当然了,我今天刚能下床就赶来看看你,我很担心你。”
望着秦煜深情的神色,我试探地问道“这几天连续抽血我头晕得厉害,你看起来恢复得不错,可以稍微停几天抽血吗?”
“可是……”他看了看我手上的伤口,犹豫道“昨天队医来看了我的伤。”
“队医说我现在站不起来,如果想要快些恢复就只能加大提取血髓合成药剂”秦煜满脸无奈。
“我现在感觉身子也没力得很,恐怕提供不了太多血。”我脸上努力维持着表情,感觉阵阵寒意从后背蔓延开来。
他立马着急起来“怎么可能呢,你可是治愈系的,多抽一点也没事的。”
说罢,他感觉自己失言,找补道“我不是那个意思,攸宁,只是你也知道,我们下个月就要和隔壁基地协商和谈事宜了,要是他们知道我现在这样,肯定会借机发起进攻的,现在的情况真的很紧急。”
“好攸宁,现在只有你能帮我了,也是帮我们这个基地。”秦煜看着我的眼神是那么温柔,叫人沉溺其中。
他温柔的话语下,却是掩饰不住的强势。我明白我没有拒绝的权利,不自觉地抚摸这几日来抽血的伤口。
"攸宁,别闹脾气了,”见我不说话,秦煜抬手亲昵地揉了揉我的头“就这样定了,乖,听话。”
大量失血的滋味很难受,冰冷的针管插入血管带走血液,随之而来的是极度眩晕感和失重感,仿佛下一秒就要溺水。我就像一条砧板上任人宰杀的鱼。
就在这样大量抽血的第五天,秦煜又来了。他今天来倒是没有用轮椅了,我心中暗自冷笑,看来是薛婉好得差不多了。
“攸宁,怎么样疼不疼?“他蹙眉问道,脸上担忧的神色不似作伪。
看着秦煜关切的目光,我内心却没有任何动容。
从前他也是用这样担忧的神色看着我,是因为我切菜时不小心切到手,他一脸着急地替我包扎,“傻攸宁,以后不要再切菜了,这些事交给我来。”
现在他用同样的话问我时,却是在欺骗重伤的我,抽取大量的血液给别的女人。
他的呼喊拉回了我的思绪。
“怎么了?”
“又走神了。”秦煜宠溺地笑笑,扶着我坐起来。
“我说多亏了你,我才能这么快恢复,你可真是第一大功臣。”秦煜亲昵地拍拍我的脸。
望着秦煜深情的脸,我却感觉那么陌生,身子也一阵阵发抖。
“怎么了,是不舒服吗?”秦煜一双深情的桃花眼关切地看着我。
“没事,我想休息了。”我从沙哑喉咙里挤出几个音。
听我这样说,他低下头吻了吻我的额头,替我掖好被子“那你好好休息,我改天再来看你。”
在他出房门的那一刻,我再也支撑不住,躲在被子里哭得泣不成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