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么可能把自己当成王妃?
只是现在,我不想与他争辩了,淡然开口道:
“我没有胡闹,这是实话,也是我们一早约定好的。”
早在进府之日,容珩便说过:
“留你在此也不过是念在寒儿年幼,需要人照顾的份上,等他十二岁时,你去留便可随意。”
如今,时候也到了,反悔的人却是他。
提到约定,容珩的眼眸又温柔下来,施舍道:
“原来是因为这个,当时情况特殊,但是现在你我也算是情意互通了,若是实在想留下也可以。”
“只是孩子却还是不能留,此生,我只会有寒儿一个孩子。”
六年时间,我已经与容珩缠绵数次。
可府里上上下下却只有他身边最亲近的侍卫知晓此事。
每次过后,他都会监视着我喝下堕胎药。
身为一名女子,我知道自己经历这番折腾,以后再拥有孩子的几率微乎其微。
可是幸好,我也从来没想过要一个孩子。
毕竟,离开王府后,我依然做回暗卫。
暗卫不能有软肋,可有了孩子便会有牵挂。
这是我一早就知道的事情。
我摇摇头,语气坚决道:
“殿下,奴婢不愿留下。”
回应我的是容珩冰冷到极致的眼神:
“不知好歹。”
我被禁足了几日。
因为不受宠,奴婢们见风使舵,每日便自作主张只给我送一顿饭。
但这已经比小时候顿顿挨饿的日子好多了。
每天晚上,容珩都会来我房里。
他用的药好,我的伤恢复得很快。
痊愈那日,他照常来了我的房里,只是这次却又像以前一般开始折腾我。
但结束后,不一样的是他没有再命我喝下避子汤。
“明日便是寒儿生辰,你守在他身边保护他。”
这些日子我说过无数次离开,可都被容珩当做玩笑话忽视了。
“明日,你穿这身衣裙。”
看着比上次更豪华一些的衣裙,我却再也没了那般欣喜。
看来容珩已经知晓上次事情的真相,可他没有道歉,只是用这种方法要我不要再计较。
多说无益,我点点头,一夜无梦到第二天。
容慕寒身份尊贵,生辰宴自然有许多名门世家的公子小姐前来祝贺。
我出现时,他便毫不顾忌地大声质问道:
“不是说今天就滚吗?你怎么还在这?”
他身旁的盛家小姐捏了捏他的小脸,笑道:
“小殿下,这么好的日子为了下贱的奴婢气坏自己的身体可得不偿失。”
容慕寒牵住她的手,嘴甜道:
“柔姐姐,你嫁给父王好不好?把这个坏女人赶走!”
他丝毫不顾及我的感受,撒娇道:
“姐姐的手又滑又嫩,和母妃很像,不像她,手难看死了,简直和干枯的树枝一样!”
听闻这话,我的手上又多了几道视线。
我有些狼狈地把手交叠着藏进衣袖,可耳朵还是听到了那些小姐们的惊呼和嘲笑。
她们窃窃私语,似乎不理解怎么会有人的手长成这样。
但于我而言,手指齐全便已时候万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