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拒绝,他也不强求。
他多变而诡谲,但始终如约定好的一般,没有伤害过我的身体,也没有碰过我。
更在偶尔,他待我百般温柔。
他的未婚妻余蓓造访时,他会将我关进之前我曾被囚禁过五天的地方。
他勒令我不许出声,我却故意搞出动静。
陈随远安置好余蓓便来收拾我,我笑着问她:「如果小敏的那些照片,我寄给你的小娇妻,会怎么样?」
「不会怎么样。」他却冷静下来,松开紧紧掐着我脸蛋的手,「余蓓与我结了婚,就和我是利益共同体。她不会,也没有必要为了这些无伤大雅的事情,损耗丝毫我们的利益和关系。」
说罢,陈随远有些失望地看了我一眼:「许心,我倒宁愿你真的这么做,我真想看看你吃醋的样子。」
「吃醋?」我匪夷所思地重复道,笑得夸张,「吃谁的醋?余蓓吗?吃醋她需要考虑着你的利益,明明想你死,却畏畏缩缩无法下手?」
陈随远将我抱进怀里:「别说这样的话,惹火我给你没好处。」
他抱了我许久,又不死心地问:「许心,这么些天了,你真的没有动摇吗,一点也没有吗?」
我冷冷道:「三十天就快过去了,陈随远,你还有什么招式吗?」
「许心,我们离开这里一段时间吧。」
第二十七天,陈随远要带我去里昂。
梁安看到我家里的法语书籍,也大概明白,他故意当着我妈面问我:「是不是过几天要去法国表演?」
「对。」我扒拉了几口饭,埋下头。
吃完饭后,和上次一样,梁安把我拉进厨房,忧心忡忡:「你出了国,就只能自己保护自己了。」
「嗯。」我点点头,「放心,我会好好回来的。」
「你前两天和我说的事情,我问了好几个法学系的老师。他们都说,这种情况,根本无法证实那个人违背小敏的意愿伤害了她。而且,小敏是自杀的,从法律上说,她的死任何旁人都不需要背负责任。顶多也就用舆论力量制裁他,但是,这样损坏的不只是他的名誉,更是小敏的。」
如我所料,即便我提起诉讼,陈随远也基本可以毫无疑问地全身而退。
而就算搜集了证据,表明陈随远对我有企图,也远远无法状告他非法囚禁或人身伤害。
梁安关切地问我:「许心,是不是你调查的这个小敏的前男友,他在找你麻烦?」
我不想骗他,所以我避开这个话题:「梁安,总之,不管怎么样,你要先保护好自己。小敏的事情还没完,你相信我,他能全身而退,我也可以。今天晚上,你那个计算机系的同事,会来这里,对吧?」
「嗯。」他点点头。
翌日,去机场的路上,陈随远不停打量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