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她们走了,我的心跳的有些快。
圣上...
我望着镜子里的那张绝美的脸,轻轻抿唇。
心里有了一个胆大妄为的想法。
既然我只能做妾,只配做妾,我为什么不做这个世界上最尊贵的男人的妾?
想起曾经跟着爹进宫参加宴会,我远远瞥到的当今圣上的容颜。
一张脸如同玉雕琢出来的一般,眉弓似月,一双眼里风流含情,见过圣上的女子没有不为之钦慕的。
第二天,我看着沈昭宁的马车,悄悄跟在了后面。
我还在想应该如何拦下沈昭宁时,没想到不远处霍临川拦在了沈昭宁的马车前,他骑着马潇洒地笑问:「昭宁,我带你去跑马如何?」
沈昭宁不过犹豫了一瞬间,就同意了。
我看着霍临川搂着沈昭宁的腰上马,如同曾经抱我那样,我决绝的穿过小巷,到了沈昭宁说的圣上容渊下榻的别院。
沈昭宁买通的奴才把我当作了她,就这样我爬上了龙床。
容渊喝得有些醉,在月色下捧起我的脸,却问我:「你买通了谁?爬上了朕的龙床?」
容渊声音清淡,却像是看破了一切一般。
我惶然地跪在床上,楚楚可怜的看向容渊:「不是我买通的,我只是...」
我咬着唇,身上薄纱一样的裙子从我肩膀滑落,我的眼泪落在床上:「我只是仰慕圣上,听闻姐姐沈昭宁买通了别院的奴才,可来的路上,她与自己的未婚夫霍将军去了南山跑马,我...」
我像是再也说不出口了,我缓缓伏下身子。露出我绰约的身子,娇娇媚媚地哭出声,向容渊讲了所有。
我知道什么都瞒不住天下之主的容渊的,不如坦诚一点。
我身子发抖,如同一只猫崽:「皇上,您杀了我吧。」
容渊却好整以暇的撑着脑袋看我,勾起我的下巴,视线暧昧的落在我绝美的脸上,轻叹似的唤我:「知意,你终于想到来找朕了。」
「朕很欣慰。」
我含着泪呆住了。
容渊却轻笑着提醒:「当初你在城墙下想给自己选个乘龙快婿,好逃离沈家,在朕和霍将军两个人之间,选了霍将军。」
「你当时说什么来着?」
容渊模仿着我的语气说:「哎呀,左边的公子长得太好了,到时候我嫁进去少不得争风吃醋,不如还是那个霍副将,和我身份也相配。」
我猛地想起来了。
那是个冬天,我被沈昭宁和夫人折磨的一整个冬天都没有半分炭火烧,吃的是沈昭宁养的小狗吃剩的饭。
我想靠嫁人离开沈家,拖着发烧的身体去了城墙边。
听说马上是春闱,城里的好男子多。
我就是那时候遇见容渊的。
容渊打扮的是个书生的样子,在城墙边站着,看见我面色苍白又在寒风中瑟瑟发抖,把身上的大氅脱下来披在了我身上。
可后来我觉得他处处留情,不是个好夫婿。
我含着泪看向容渊,容渊纵容地把我带进他怀里,看见我脸一点点红起来,他笑问:「怎么?朕比之霍将军如何?」
我声音低低的,有些失落:「是我眼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