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奶推开了实验室大门,拄着拐杖步履蹒跚地走进来。
「啊!老鼠!」
「欣欣,我梦见肖与就是被老鼠咬死的。」
奶奶一进门就被玻璃窗里的老鼠吓得瘫倒在地,想挣扎着起来却无能为力。
「死老太婆,别在这儿胡说八道!」
顾北恶狠狠地瞪着奶奶。
许欣阻止了他,慢慢走到奶奶面前。
「我不知道他去哪儿了,你走吧!」
「他是你老公,今天早上出门跟我说要来找你啊!」
奶奶不敢置信地看着她。
「不,我们并不是夫妻!」
不行,不能告诉奶奶,她会受不了的啊。
我飘到许欣面前,无助地捂着她的嘴,可惜捂不住她说出的话。
「我们只是协议结婚而已。如果不是为了堵住流言,我怎么可能嫁给他,给我提鞋都不配!」
「叫肖与别再玩儿这些把戏了,我不会喜欢上他的!」
「还有,你做的那些垃圾也别让肖与送过来了,看着反胃!」
奶奶全身微微颤抖,张着嘴巴许久都不能说出一个字。
最后慢悠悠地从地上爬起来准备离开。
「慢着!」
4
跟在奶奶旁边的我赶紧从后面护住她,如果顾北想杀人灭口,我一定和他同归于尽!
「这个丑东西也拿着滚,一股老人味儿!」
爷爷送给奶奶的定情手镯在地上滚了滚,最终停留在我脚下。
看着奶奶弯着腰把它捡起,我的眼泪一滴一滴地砸在地板上。
我好想质问许欣,不爱我没关系,为什么要伤害奶奶啊,她从来没有对不起你。
可是我什么都做不到!
或许觉得还不够,许欣拿出手机开始给我打电话。
「肖与,拜托你告诉你家老太太,没事别来打扰我!」
见没人接,她便直接挂断给我发了消息。
是啊,我不值得她多打几个电话。
「顾北,这到底怎么回事?」
许欣终于开始注意到我的尸体,可是我的脸已经被老鼠啃得面目全非,甚至都看不出来那是一张人脸了,五官几乎都没了。
「老师,求求你帮帮我!」
顾北没有解释,直接拉着许欣的手求她帮忙。
许欣正要开口,就被门外的脚步声打断。
「同志,我的孙儿就在里面!」
是奶奶带着警察来了,我的尸体终于要被发现了吗?
「有搜查证吗?」
许欣一脸嚣张地拦住了他们。
「我们正在做一项独家实验,外人是不可以进入的!」
门外的警察面面相觑,谁都不敢进去。
「这个老太婆神志不清醒,你们相信她?」
「没有,我孙儿真的在里面,我午觉梦见他被老鼠啃食,他求我救救他呢!」
「你们快进去搜吧!」
许欣双手摊了摊,一副我没说错的表情。
门外的警察互相看了看,扶着奶奶走了。
「放开我,你们放开我!」
我想拉住奶奶,但不知道为什么不能离开许欣太远,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她被带走。
「动手吧,用我教你的知识!」
奶奶的呼喊声消失在走廊后,许欣拿着一套动物解剖的工具递给了顾北。
「或许有些难,但原理都一样。」
5
她这是要亲手肢解我吗?
顾北听见她的话,咧着嘴笑了,赶紧挪开老鼠,把我的尸体拿出来。
很可惜,我的手指已经被啃光,许欣看不到我手上的婚戒了。
「老师,你相信那个老太婆的话吗?」
「相信她?估计是肖与欲擒故纵的把戏,等我去找他呢!」
「他也配和你相提并论?」
话音刚落,我的双手就被她肢解掉,在准备肢解双腿的时候愣住了。
还好,我的脚趾还没被啃掉,我左脚有六个指头。
她见过的。
「肖与,你的脚怎么有六个指头啊?我从来没见过。」
「对啊,我生下来就有六个脚趾,你研究动物的时候有没有这种情况?」
「那当然有了,我跟你说,我还见过3只眼睛的青蛙,还有......」
我们聊到了深夜,是我们结婚以来说过最多话的一次。
所以,她会记得吧?
我紧张地看着许欣,既希望她认出我,又怕我现在的样子吓到她。
「这个人有六个脚趾头?」
「肖与的左脚也有六个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