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媳一听,双手抱得更紧了,冷哼一声:“想得美!这戒指虽然款式老土,但好歹是金子,说不定以后还能涨点价,凭什么拿去还你这破债。”
儿子也在一旁附和,满脸嫌弃:“妈,你自己惹的祸自己解决,别老想着动我们手里的东西。这戒指我们是不会拿出来的。”
“你今天要是还不上钱,就别在这个家里待着了,出去躲躲,什么时候把钱还上,什么时候再回来!”
林姐在一旁不依不饶,继续骂道:“今天这钱你要是还不上,我就天天来闹,让你们家不得安宁!别以为能躲过去!”
我满心绝望,还想再争取一下。
我颤抖着伸出手,想去拉儿子的胳膊,声音带着哭腔哀求道:“儿子,我是你妈呀,你真的要把我赶出去吗?我辛苦把你拉扯大,你怎么能这么狠心啊?”
儿子皱着眉头,眼神闪躲了一下,随后咬了咬牙,硬着心肠说道:“妈,你看看你干的这叫什么事儿!现在人家追着要钱,我们也拿不出这么多钱来填这个窟窿。”
“你要是今天不把这钱还上,这个家也没法安宁。我也没办法,你先出去躲躲吧,等这事儿过去了,你再回来。”
我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就一个827元的戒指,就要把我赶出去。
他明明知道我为他成家耗光了自己的钱。
现在儿子每个月就给500块零花钱,我要准备一家的生活开支。
我哭喊道:“儿子,你让我出去躲,我能躲到哪儿去啊?我是你妈呀,你怎么能在这个时候把我往外推!”
儿子别过头,不去看我,不耐烦地说:“你别在这儿闹了,这都是你自己惹的祸。你不还钱,我们的日子也过不下去。你赶紧收拾东西出去,别逼我动手!”
儿媳在一旁不停地跺脚,扯着嗓子催促:“赶紧滚出去,别在这儿丢人现眼,看着你就心烦!”
我无奈地弯下腰,泪水不受控制地决堤而出,模糊了我的双眼。
我颤抖着双手,一件一件捡起地上散落的衣物,每捡一件,心就像被刀割一下。
见我动作迟缓,儿媳不耐烦了,冲过来一把夺过我手中的衣物,狠狠摔在地上,还踩了几脚。“磨蹭什么呢,赶紧滚!”她恶狠狠地吼道。
我再也忍不住,放声大哭起来:“你们怎么能这样对我?我是你们的妈呀!”
儿子却不为所动,一把揪住我的胳膊,用力往门外拖。
我拼命挣扎,指甲在门框上划出刺耳的声音,可他丝毫没有松手的意思。“你这种妈,不要也罢!”儿子冷冷地说。
我被拖到门口,踉跄着摔倒在地上。
儿媳还不解气,从屋里冲出来,把我的一些杂物一股脑扔了出来,有个旧相框砸在我的头上,生疼。
相框里是我年轻时一家人的合照,此刻玻璃碎了一地,照片也露出了一角。
“以后别再回来,看到你就倒霉!”儿媳尖叫着。
随后“砰”地一声,重重地关上了门。
我捡起那满是碎玻璃碴的相框,轻轻拂过照片上丈夫的面容,记忆汹涌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