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宋宴景在一起的第三年,他为我放了满城的烟花。
所有人都觉得我命好,一个瘫痪在床的人竟然能得到宋宴景三年的宠爱。
就连我也时常觉得,自己究竟走了什么大运,能遇上这么爱我的男人。
可就当我双腿恢复知觉那天,我目睹了他和别的女人缠绵的身影。
乔诗语坐在宋宴景身上,满脸媚意。
“宴景,当年你为了我能顺利进入国外的舞团,设计让林知礼瘫痪再也没办法跳舞,真的值得吗?”
“好端端的提她那个残废干什么,谁让她当时不听劝挡了你的路。诗语,我承诺过会把世界上最好的东西都捧到你面前,谁阻碍你都不行。”
原来三年的婚姻自始至终都是一场骗局。
我一切的痛苦与无助,都是在为乔诗语铺路。
既然如此,这次换我放手。
二楼琴房的门虚掩着,乔诗语雪白的足尖勾着褪到脚踝的芭蕾舞袜,整个人陷在宋宴景的西装里。
女人的娇哼声不断从房里传来,听得人心头一颤。
我静静的站在原地,听着房内的谈话。
乔诗语的手指做了精致的美甲,此刻正一粒粒解开他的衬衫纽扣,红唇贴在他耳畔呵气。
“宴景,你对我真好,可是林知礼怎么办啊,难道她就这样一辈子瘫在床上吗,你不会心疼吗?”
他掐着乔诗语纤细的腰肢,轻轻把她按在钢琴上,杂乱音阶混着喘息砸进我耳膜。
“如果她能乖乖听话,我可以好好养着她。谁让她不自量力跟你争。”
“也是,宴景哥哥,如果不是为了每天给她下药,你就不用跟她在一起了。也算她命好,能和你在一起这么久。”
乔诗语故作生气,把头转到一边。
宋宴景勾唇笑了,轻轻揉了揉她的脑袋。
“乖,等你退役以后,我就跟她分手,在我这里你永远都是最重要的。”
宋宴景那样温柔的笑容,我从来没见过。
我的身体控制不住的颤抖起来,小腿因为太久没活动现在有些痉挛。
我死死咬住下唇直到尝到血腥味。
原来每次复健时他看着我小腿的心疼,不过是确认毒药是否深入骨髓。
看着房内缠绵的两人,我眼里盛满泪水。
宋宴景原来自始至终都没有爱过我。
这三年我得到的一切,竟然全是因为乔诗语。
三年前在巴黎的那场表演突然在我眼前活了起来。
那时,我还是皇家芭蕾舞剧团红极一时的首席。
宋景闯入了我的世界,对我展开了猛烈的追求。
我们相爱后他想让我放弃跳舞,安心在家陪他。
我没有答应,因为舞蹈是我这辈子最热爱的事业。
可我们在一起不到一个月,我的小腿就失去了知觉。
医生检查以后,说我可能是先天性肌肉萎缩。
我无论如何都接受不了这个事实,一度想要自残。
可是宋宴景拦住了我,他说愿意做我的双腿,陪我走完余生。
渐渐的,在他的陪伴下我从阴影中走了出来。
可是没想到,原来这三年害我在痛苦噩梦中挣扎的人,竟然是我的枕边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