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话,好看。
活还好。
有些动容地抬手揉了揉他脑袋,我叮嘱道。
「进去没必要拘着,你是孤的人,代表的是孤的颜面,实在学不会多吃几碗饭,别饿着自己。」
毕竟那身腱子肉,我着实爱不释手。
裴璟讨巧地用脸在我掌心蹭了蹭。
「好,一切听殿下的。」
目睹完一切。
霍成泽的表情从嘲弄到错愕到挣扎,最后隐隐生出几分怨气。
他抓住我的手:
「崔寒蕴,别玩欲擒故纵那套。」
我本坐在马车上。
他一拽住,手臂狠狠砸在窗沿,很快青红一片。
「大胆。」
裴璟阴沉着脸,想掰开他的手。
「谁允许你直呼殿下名讳!」
后者则是不屑轻哼,言语间傲慢难掩。
「新来的吧?你要不要问问殿下,是谁给我的特权?」
哦,差点忘了。
是我。
我自幼爱争。
六艺八雅,门门第一。
父皇常常惋惜,我怎不是男儿身。
所以我的夫婿,自然也得是京中顶好的儿郎。
接连克死两任夫,我再次满京城物色新人时。
恰逢霍家落难。
霍成泽被扒光了,游街示众。
纵使衣不蔽体,那张脸依旧玉貌昳丽。
色从胆边生,我将人掳回王府。
突逢变故的霍成泽索性将一切归结到我身上,对我没什么好脸色。
驯服嘛,先服再驯。
更别说高岭之花,本该宠着。
于是,我对他百般纵容了三年。
只不过。
忍了三年清粥小菜,总得吃点带油水的东西。
「孤想强迫你的话,大可跟三年前一般强掳。」
「当然了,你要是想继续回公主府当牲畜的话,孤可以考虑通融。」
没想到我会当众拂他面子。
霍成泽愤然咬着牙。
「你真是不知廉耻!我既出来了,断不会回去过摇尾乞怜的日子……」
他本想继续控诉我的罪行。
余光瞥见付如月扒着门框,柔声喊了句。
「哥哥,你怎么才来……」
普通女子能进私塾,实属新鲜事。
我架不住好奇,多看了两眼。
霍成泽骇然大变,警惕地推着付如月往里躲。
「私塾是做学问的地方,殿下要玩,请到其他地方,莫要脏了读书人的净地。」
一个面首敢对长公主说出这种话。
我神色一凌。
「这话,孤原封不动送还给霍公子,请你莫要忘了自己的身份。」
霍成泽潸然勾起一抹自嘲的笑。
对啊,自己的身份是什么?
是罪臣之子?
是裙下之臣?
还是……
警告完,我放下帘幕回府。
春桃也摸清情况汇报。
「殿下,你离开后,霍公子花钱替付如月还了赌债。」
我挑挑眉,示意她接着往下说。
「霍公子说,女子立世不易,多学些学问,才不会叫人诓骗了去。」
「私塾不答应收人,他跪了三天三夜,夫子最终破例收了付如月旁听。」
「他哪来的钱?」我只关心这个。
「他……给人弹琴……」
以前,霍成泽出逃过好几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