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这会儿抖得有些厉害。
「你可知,孤为何买你?」
裴璟没应声,脸上却烧得厉害。
与其他天潢贵胄不同。
我新婚夜里克死驸马,二嫁镇北将军,对方满门战死边疆。
京中人人说我克夫。
连带父皇不敢再赐婚。
我索性放飞自我,养了一个又一个的面首。
其中,脔宠时间最长的便是霍成泽。
含住侍从喂到嘴边的葡萄,我冲他勾了勾手。
「伺候人的活会吗?」
裴璟啊了声,眸色蒙上的水雾稍纵即逝,逐渐变得坚定。
直接跨坐在我腰上,主动牵着我的手去探他衣带。
春色径直闯入眼底。
裴璟瞧着文绉绉,身材意外的壮硕,虬结的臂膀环在我腰际。
距离拉近时。
他气息不稳喘出的热意扑在我脖颈间,性张力十足。
做得比说得快,这人实诚得不像样。
我轻咳一声。
「你下去。」
「啊?」裴璟呆愣片刻,听话照做。「好。」
退下后,改用力一抬。
随着一阵天旋地覆。
位置交换。
我紧紧抵住裴璟的骶骨的位置。
男人颤着身子,脸红似血地问。
「殿下,这样可以吗?」
后边几天。
裴璟总亦步亦趋地跟着我。
他眼里有活。
我作画,他在一旁研磨。
我更衣,他跪在我跟前掌鞋。
甚至沐浴,也亲自备好我喜欢的熏香,恭敬地替我按跷。
肩颈处的力道恰到好处,叫我舒服地眯起眼睛。
仰着头,我看向裴璟。
「识字吗?」
裴璟大方承认。
「学过些,父母双亡要养活妹妹,便出来做活了。」
裴璟什么都好,唯独出身差了点。
没见识日后怎么带出门。
「明天开始,挑个喜欢的夫子,继续深造吧。」
我本想找个好学宫,给他送进去。
裴璟以距离远,没法伺候我为由,不肯答应。
挑挑拣拣,最后选了个距离王府最近的仁泽塾。
送他入学那日。
意外在门口碰到霍成泽。
以前,我送他上学宫。
他总讥讽我是刻意叫他难堪,专送他去给达官显贵羞辱。
我索性自立私塾,广招学子,厚聘名师,取名仁泽。
即便如此。
他都得沐浴焚香,金带缠腰才出门。
自摘星阁一闹,我还以为他不来了呢。
「霍公子来找殿下的吗?」
三人齐聚,裴璟首先开口。
霍成泽目光扫过裴璟,唇角勾出嘲讽的笑。
「不是。」
「那要一起回去吗?」
「不去,我才不要像牲畜般过着被人圈养的日子。」
说是圈养,我从不曾限制霍成泽的自由。
他要北上看雪,要南下赏花。
我都亲自陪着,不曾怠慢。
换来的却是嘲弄和厌恶。
再看裴璟。
眨着双亮晶晶的眸子,依依不舍地趴在车窗看着我。
我忽然记起儿时养过的一条狗。
幼畜亲人,只要经过它身旁,尾巴摇到飞起。
吐着舌头,冲人舔个不停。
果然。
养男人就该养裴璟这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