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我没有挣扎,他松下一口气,慢慢地睡着。
也对,熬了一个晚上,算计自己的妻子,他累了。
这张床,这个我,被那么多男人一起睡过,他为了心上人,付出真多。
我掏出药包,捂住他的口鼻,让他睡得更沉一些。
我走到他书房的密室门口,三年来我第一次进。
试了两次,用苏柔的生日打开。
整面墙都是她的画像,书桌上是他们两个来往的书信。
每日数封,每一封都是情真意切。
他们互相分享着生活琐事,还谋划着如何算计我
譬如送我的汝窑美人觚是假,送苏柔的是真。
送我的碧玉是下等品,送苏柔的是极品。
最新的一封信,墨迹未干。
可见是贺瑾修刚刚写的还没来得及送出去。
“吾爱柔儿,贱人胎儿按计划已落。”
“等过几天,让儿子入族谱,挂在她名下。”
我喉咙一热,吐出一口血,赶紧用手接住。
鲜血顺着指缝滴落,在信纸上晕染开来,染红了上面的梅花图案。
我这也算是为他们的爱情上点“色彩”。
贺瑾修,你骗我入局,毁我一切。
我自是要还你的。
写下和离书,我走出书房,在院子里放烟火。
绚烂的烟火,在天空绽放,天边泛白,快亮了!
这是我与外祖父之间联系的秘密,代表我答应。
“棠棠,你这是做什么?”
“你吓死我了,你可不能出事。否则我也活不成了……”
贺瑾修连鞋子都顾不上穿,便跑出来将我紧紧搂住
看来,药量还是小了点。
我任由他说完,然后他又将我抱回去,全程我都未作任何迎合
“你又流血了,乖乖在家等着我。”
“我去衙门一趟。”
“贺瑾修在我额头上亲了一口,离开时还特意回头看了我好几次,见我没有闹腾,这才放下心来。
他没去衙门,而是去了柳巷。
我看着他被一对玉臂拉进去的。
我站在门口,他们甚至来不及关门,便紧紧相拥,双唇相接,呼吸也愈发急促起来。
贺瑾修声音里带着隐忍,“柔儿,你还没出月子。”
“不可如此,这会伤了你的身子。我只愿你能长命百岁,一直陪伴在我身边。”
苏柔娇羞地伸出手指,轻点嘴唇,“夫君,你已经忍了很久。”
“我舍不得你,我用这让你快活。”
她说完,就用手扯着贺瑾修的腰带。
不一会儿,就传出他的欢愉,“柔儿真棒!”
“只有你,才能让我快乐。”
“那个贱人,又脏又装,跟一条死鱼一样。”
他们还真是迫不及待。我顿时觉得一阵眩晕,身子有些站不稳,下意识靠在门上,没想到门却被推开了……
我扶着墙,才勉强稳住了身形。
苏柔尖叫着擦嘴唇,贺瑾修整理着衣服,有路人看过来,他黑着脸。
他撇开苏柔,上前一步,将我搂住,“夫人,你又发病跑出来。”
“我找你,找得好辛苦。”
他见我越过他看着苏柔,特意解释道,“你千万别多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