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为顾总做事，是我的荣幸，这个单子不是对您很重要吗？”
如今的她早就没了锋芒，只是任人宰割。
他让自己做什么，她就做什么。
“所以我才说你贱啊，被欺负成这个样子，依旧还是摆出这副笑容，明明心里委屈的要命吧。”
他双腿交叠，眉眼处的冷漠却不像曾经那处处讨好她的少年了。
他说什么就是什么吧，她也懒得怼回去。
“那今晚陪我。”
她摇头。
“顾总不是说过陪完乔总就两清吗？”
“乔总不满意，你还没够格，陪完我，才两清。”
“五天，五千万。”
灯光晃眼。
刺的她眼泪直掉。
“好。”
她一如往常去他住的地方给他收拾东西，放热水洗澡。
折叠好衣服，温好牛奶。
如果事情没有发现，她如愿嫁给顾宴泽，那么现在她应该做这样事情的时候都很幸福吧。
说不定顾宴泽会从身后抱着她，亲昵的叫着她老婆撒娇。
他们之间的羁绊太深了，根本回不到过去。
顾宴泽说要她陪。
她洗好澡穿上浴袍躺在床上，只是睁着眼睛看着惨白的天花板。
其实她又想过一死了之的，可是她怕疼。
终究还是没有忍得下心。
顾宴泽手机接着电话，擦拭着半干的头发。
精壮的身躯隐约露着。
展示着他的身材。
可电话那头却是一个娇软的女孩声音。
“哥哥，我想你。”
“乖，我明天就去见你”
“嗯，我知道。”顾宴泽的声音温柔得不可思议。
“今天工作太忙了，没来得及给你打电话。”
江夏闭上眼睛。
深呼吸了一口气。
她记得这个声音，曾经他也用这样的语气对她说过话。
“别闹脾气了，我这不是打给你了吗？“顾宴泽轻笑一声，“乖，早点睡。放心，我会一直陪着你的。”
江夏只觉得感觉心脏被狠狠攥住。
顾宴泽不顾她的敢说，将她捞进怀里。
听着女孩均匀的呼吸声，江夏只能忍住不发出任何的声音。
她想起三年前的那个夜晚，顾宴泽哄她入睡。
那时的他，会在自己失眠的时候轻轻吻自己的额头，说“晚安，我的小公主”。
会给自己讲故事。
女孩嘤咛了两声。
吓得江夏不敢动。
顾宴泽粗鲁的用手覆住她的唇。
继续对着手机说话。
“睡不着？那我给你讲个故事吧。”
江夏感觉眼泪不受控制地流下来。
“从前有个男孩，他很傻。”
“他爱上了一个不该爱的人，以为只要付出真心就能得到回报。”
江夏咬住嘴唇，不让自己哭出声。
可是心里的酸涩几乎要溢出来了，痛楚勾的她颤抖。
“后来呢？”电话那头的女孩问。
“后来啊，”顾宴泽看着江夏，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冷笑。
“那个女人利用了男人的感情，把他伤得体无完肤。抛弃他，又跟另外一个男人结婚了。”
“那个男孩真可怜。”电话那头的女孩说，似乎是有些感慨。
“是啊，”顾宴泽的声音依然温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