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忽然也不是那么尿急了!”
谢弦干笑着回到座位。
我继续捡起扔在旁边的书本。
但谢弦的课业实在落后太多了,光是几篇字帖写下来都要了他的血命了。
但比他更困的是散学后还要做零工补贴家用的我。
谢弦伸懒腰抱怨的时候,我就醒了。
一双眼睛陪他熬的通红。
谢弦立马就愧疚了。
“大红,我明天一定认真写功课,你不用陪着我!”
我检查了一下他临的那些字帖。
预料之中的惨不忍睹。
“嗯,等你什么时候写得像样了再说!”
从那以后,谢弦的字突飞猛进。
这个年纪的少年总喜欢做点什么来彰显自己的特立独行。
所有人都在认真听夫子讲课。
就谢弦一个人趴在桌上睡觉,仗着学堂是他家修建的,狂妄自大,不思进取。
当他四十五度仰望窗外,问我:“大红,你觉得我今天像不像忧郁的少侠?”
我一耳光扇过去:“我不喜欢忧郁的少侠,我喜欢博学多才的状元郎!”
谢弦满脸震惊:“状元郎的夫人都是知书达理的,你这五大三粗……”
我又是一耳光扇过去:“你才五大三粗,你和你那帮兄弟都五大三粗!”
谢弦捧着被扇肿的脸,委委屈屈的道歉:“大红,我知道错了!”
嗯,态度勉强还算诚恳。
然后他又弱弱的说:“可你长得就是五大三粗嘛……”
我……
我一耳光把他扇飞。
谢弦这回老实了:“五大三粗也没什么不好的,起码表示你狠健康啊。”
我适当的给他点甜头,摸摸他的脑袋。
“乖,咱不当忧郁少侠,咱当个有文化有内涵的大好青年!”
“嗷,好!”
谢弦羞涩的垂下头去,两只手夹在双腿中间。
幸亏没有尾巴,否则早就翘起来了。
从此以后,谢弦再也没在课堂上睡过觉。
谢弦的几个同窗邀他去逛青楼。
“听说天香阁新来的姑娘可带劲儿了。”
“你都十八了还是个雏儿,太给咱们兄弟丢份儿了!”
“走,喝花酒去,又不是真让你跟人姑娘睡!”
谢弦还没开口,我直接踹门而入。
手里抡着双节棍,呼呼哈嘿。
“想带我们少爷去青楼?先要问问我手里的棍子答不答应!”
同窗们傻眼了:“哇偶,力气大了不起啊?自家少爷都敢管?”
“你是谢弦什么人啊?通房丫头?”
“你他妈才是通房丫头,你全家都是通房丫头!”
刚才还笑吟吟的谢弦突然变脸,一脚踹在那同窗的腿弯上,直接把人给踹趴下了。
在那人震惊与不解的眼神中勾住了我的脖子。
“她是老子娘亲花钱请来管老子的人,你们这些没人管的懂个屁!”
从那以后,谢弦就跟那几个同窗决裂了。
我问他:“是因为我吗?”
谢弦摇摇头说:“不是,他们撺掇老子去青楼,能是什么好东西?”
“老子还是喜欢江湖上结交的那帮小弟,最起码人家讲义气!”
明辨善恶,好,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