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小手明明还在动,他还活着啊!
我迫切的希望能有人来救救我的孩子,但是咬断舌头,只能发出呜呜的声音。
直到嗓子干哑,直到我的孩子浑身青紫,也没一个人来救我们。
我的鲜血像一簇簇梅花,渐渐开满整个水牢。
浓烈的血腥味很快引来了不明生物。
我眼角的余光瞥见一个黑影快速穿梭,心头猛地一紧,那是一条小型鲨鱼!
剧烈挣扎起来,泡过水的绳索生生勒断我的双手。
终于挣脱绳索,我无视断掉的双手,紧紧抱着孩子的尸体努力往牢门游去。
为了活命,我不停的用头撞牢门,很快就一片血肉模糊,鲜血糊进我的眼睛,我不敢停下,一下一下继续撞着。
可鲨鱼被血腥味刺激,怎么肯轻易放过我们。
它体型太小,没办法一口吞下我。
于是它先咬断我的腿,津津有味的品尝。
接着撕咬我的身子,我死死护住孩子,却发不出一声痛呼。
当灵魂升空,看着鲨鱼不断撕咬我血肉的时候,我还在庆幸:
幸好,幸好我护住了孩子的尸体。
这个时候,谢昀在干嘛呢?
他一手牵着白皎皎,一手抱着阿宏,一家三口正逛街呢。
当侍从匆匆赶来想告诉他关于我的事,他语气不耐的打断:“她就算死了,也是罪有应得。”
谢昀,你不知道吧,从今以后你的生日也是我和孩子的忌日。
回去后,他似乎心情不错。
“阿宏今天心情不错,带她出来吧,让她跪下给阿宏道个歉。”
“记得先带她去洗洗,她来月事还弄的满身污血,脏死了。”
阿宏撇了撇嘴,不满道:“我才不要原谅她呢,我不就说她的孩子是贱种,肯定生不下来嘛,她居然敢打我。”
“阿宏!”
白皎皎连忙打断他的话。
谢昀眉目闪过一丝探究,刚想开口细问,有人匆忙赶来禀报。
“将军......”
“夫人......夫人好似没了......”
“您还是自己去看看吧。”
侍从想起水牢的惨状,不知如何开口。
谢昀眉头一蹙,满脸不耐烦。
“她不肯出来,难不成还要我亲自去接?”
侍从斟酌良久,才颤颤巍巍说:“不是夫人不愿意来,只是.....只是夫人好像......好像死了!”
谢昀冷笑一声:“怎么,一招不成又来一招,她到底给你们什么好处让你们帮她做谎。”
“我把话放在这,你跟她说,就算要死,也要先给阿宏道歉。”
侍从有些为难,还想说些什么,谢昀大手一挥让他退下了。
白皎皎委屈的看着谢昀。
“阿昀,不若算了吧,知意她只是不喜欢阿宏,所以才处处为难,你马上就要有自己的孩子了,我们母子也不愿让你们夫妻不睦,我们受点委屈没什么的。”
“只要能待在你身边,哪怕为奴为婢我也愿意。”
白皎皎脸上挂满泪水。
阿宏也适时的哭了起来。
谢昀心疼的抱起阿宏,又将白皎皎拦入怀内,对他们承诺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