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才是我要嫁的夫君,你别耽误我的好前程。”
陆丰一脚踹在他肩头,得意道:
“叶拂雪宁愿给我做妾,也不想嫁你为妻,还不明白吗?她嫌你低贱啊!”
慕容川眼底血红,仍不死心地追上来。
随行护卫们一拥而上,拳脚如雨点般砸落。
我心痛地掐着掌心,指尖染血,还是故作绝情离去。
当天夜里,我便用心头血写下血符,与他交换命格。
慕容川的命运被从此改写。
倒在血泊中的他,被路过的长公主救起,又因才能出众受到重用。
慕容川的父亲彻底翻案,母亲也因及时救治,捡回一条命。
而我从此背负天煞孤星命格,厄运缠身,出逃后被陆丰派人捉回。
贱卖为奴,又被报复灌下哑药。
五年后再相见,慕容川已是高高在上,权势滔天的大将军。
而我成了卑贱哑奴,苟且偷生。
或许我该欢喜,至少慕容川比我想象中过得还要好。
可眼泪总是不听话往外掉。
我枕着泪痕沉沉睡去,天不亮,又被突然惊醒。
有人捆住我的手脚,将我带向与慕容川大帐的相反方向。
我徒劳地反抗,直到被丢进一处挂满纱帐的营地,周遭皆是衣不蔽体的军妓,才如梦方醒。
长公主的声音从外传来,像一柄利刃,刺得人脊背寒凉。
“你这贱人,做了军奴还不老实,那便尝尝被千人骑万人压的滋味,好好调教调教!”
我绝望地向外爬去,爬至门口,又被人粗暴地拖了回去。
“进了军妓营帐的婊子,还装什么清高?”
“长公主交待过,今日定要你多伺候几位军爷,看你以后还敢不敢招惹大将军。”
看押军妓的管事,将我捆在床上,如同处置案板上的鱼肉。
望着外头一双双色欲熏心的眼睛。
我终于尝到了,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滋味。
寻欢作乐的军士们冲进妓营帐。
刺耳的淫笑和呻吟声,在狭小的空间中此起彼伏。
我奋力挣扎,还是被两个军士扒光了衣裙。
粗布麻裙下,是被开水烫过的红肿皮肤,狰狞又狼藉。
其中一人扫了兴,连声说晦气。
另一人却不肯走。
他贪婪地盯着我的脸,舌尖舔舐下唇,像盯着羊羔的饿狼。
“来都来了,爷有的是法子玩尽兴!”
我用最后的力气抵抗,捆绑手脚的绳子松了,我摸到他腰间的匕首。
抽出刀刃,全力朝他胸口刺去。
军士倒在血泊里,我颤抖着用破碎的衣裙遮住身体,双目惶然。
不多时,我像块破布,被丢到慕容川面前。
他冷漠的眸中写满惊愕,质问侍卫,为何我会出现在军妓营中。
长公主抢先一步回答:
“听下人说,很多军奴宁愿去做军妓,也不想做苦役。要是她自己不愿意,谁能强迫她出卖身子?”
“川哥哥难道忘了,她当初自甘下贱,宁愿给人做妾也不肯嫁你,如今不过是再次自甘下贱罢了。”
三言两语之间,长公主将自己摘得干干净净,我却成了她口中,不知廉耻的贱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