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机准时把我送到了医院,两个小时后,凌星晚终于姗姗来迟,我们一起在医生的安排下做完了所有检查。
刚做完检查,凌星晚借口公司还有事,再次急匆匆离开了
我坐在医院走廊长椅上,低头细细查看着刚刚医生递过来的彩超单。
黑白的画面中,有一颗花生米大小的白点,医生说,那是我的孩子。
我正轻轻抚摸着单子,秦枫的短信再次发了过来。
“我只需要跟她说孩子想妈妈了,她就会放下所有事情来到我身边,包括你。”
我点开了一起发过来的照片。
凌星晚坐在沙发上,一个穿着奶牛睡衣的小男孩窝在她的怀里,小手紧紧抱住凌星晚的脖子,神态中尽显依赖,而凌星晚,眉眼中满是宠溺和迁就,是我从未见过的模样。
这个温馨的场景,我曾幻想过无数次,结果没想到,却是以这样的方式看到的。
其实我完全可以把秦枫拉黑,但我就是要一次一次自虐般看他的信息,好提醒自己,过去的五年,我自以为幸福美满的婚姻,是怎样巨大的谎言。
我狠狠抹了一把眼泪,将手中的彩超单收了起来。
我给司机打了个电话,告诉他我还有事,让他自己先回去。
而我则愣愣地坐在医院长椅上,等待着接下来即将要发生的事。
果然,没一会儿,秦枫再次发来了一条信息,与前几次不同,这次是一条视频。
“你好好欣赏吧,一会儿我们就要去医院了,你期盼了五年的孩子,是她迫不及待要处理掉的杂种。”
视频中的凌星晚极致疯狂,床上地上甚至散落着不少情趣小玩具。
我仿佛自虐般地细细查看着那个视频中的所有细节,想要看看我从未见过的凌星晚。
结婚五年,哪怕在床上,她也一直温柔冷静的,我从未见过这般失控的凌星晚。
不知道过了多久,一个护士走到我身边。
“先生,你还好吗?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我这才发现,原来随着视频的播放,我哭得越来越厉害。
甚至现在的我,哭得浑身颤栗,手抖得几乎握不住手机。
从玻璃的倒影上看到自己这副狼狈的模样,我这才可耻地发现,我居然还爱着凌星晚。
她不是一件衣服,破了就扔,她也不是一件物品,坏了就丢。
她是我的妻子,是我爱了整整五年的妻子,爱她这件事,早已不是荷尔蒙催化的结果,而是五年来我深入骨血的本能。
这五年里,大家都只看到她爱我,可我又何曾不是用尽自己的所有在爱她呢?
我舍不得,我是真的舍不得,不管是她,还是她肚子里的孩子。
想起刚刚彩超单上那个花生米大小的孩子,我深深吸了一口气,狠狠抹了一把眼泪,想给凌星晚最后一个机会。
我拨通了凌星晚的电话。
“星晚,我有点不舒服,你能回来吗?我想你了。”
凌星晚的声音带着些说不清道不明的隐忍。
“景行,我还没忙完,你再等会......”
“唔......”
一声闷哼响起,我耳朵里只剩下机械的“嘟嘟”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