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脸更红了,埋在他怀里,感觉到很安心。
回去的路上,我靠在林安肩头,遗憾地说“林安,我要是早点认识你就好了。”
他垂下眸子,可能是不习惯我的突然表白,不自然地说“我们余生还很长。”
突然“砰”的一声打破了这么温馨幸福的画面。
我们遭遇了车祸,没有大的伤亡,只是我的羊水已经破了。
他抱着我飞奔去医院,接近五公里的路程,他跑得很快,生怕我和孩子会遭遇不测。到医院的时候,他浑身都汗湿了。
我十分感动,感觉两颗心更近了。
产检医生一改往常轻松愉快的表情,严厉地跟我们说要立即准备剖宫手术,我和孩子可能都有危险。
他手足失措,结结巴巴地跟医生说“一定要保大人!我可以没有孩子,但我不能没有老婆。”
我的眼眶湿润了,他是一个真心爱我的人。
我大着肚子被送进手术室,再被推出来的时候已经是一个没有子宫的女人了。
难产导致大出血,为了保命,医生只好切除我的子宫。
林安无助地靠在手术室门口,一夜的担心守候,他显得很憔悴。
他见我出来,艰难地向我开口“女儿一出生就没气了,宋砚你要节哀,我们还会再有孩子的。”
我硬挤出一个笑容,“林安,我们不会有孩子了。”
他微微一怔,立即恢复正常,摸了摸我的脸,让我好好休息,不要再想这些了。
我却泪流满面,我和林安不会再有孩子了。
转入普通病房后,林安却不怎么来了,难道他是在怪我不能再为他生育了吗?我的心里隐隐不安,要是他因为我不能生育就跟我离婚,那我该怎么办。
两天以后,我正在医院走廊上晒太阳,远远地就看到他在树下跟一位陌生的医生交谈。
我强撑着身体想去找他,给他一个惊喜,我们已经好几天没见面了,他的气也该消了吧,毕竟我是他此生最爱的女人。
可当我走近时,却听到那个医生打趣地说道“你若真想要移植婴儿肾给陆溪,跟宋砚生一个就是了,这么大费周章干嘛?害得人家被混混强暴,现在子宫也没了,多可怜啊。”
十月的空气是干燥温暖的,树枝上甚至还有蝉在叫,可我却觉得如坠冰窟,身上好冷啊。
“陆溪不想我和宋砚发生关系,我不舍得让她伤心。”
陆溪患有肾衰竭,在等肾源做手术,这我一直都知道,可我没想到她竟然把主意打到我孩子身上。
“不,不会是这样,他们一定是在开玩笑,我孩子是因为难产死亡的。”
我转过身,满脸都是冰凉的泪,也不知是怎么走回病房的。
顺利找到做剖宫产的女医生后,我哭着问她“我的女儿在哪里?”
虽然这个孩子的亲生父亲是个强奸犯,可与我一同呼吸一同心跳九个月,我怎能不爱她。
医生也很无奈,可也是做母亲的人,只好告诉我“你孩子生下来呼吸不太稳定,但一定是能活下来,只不过需要住保温箱才行。可是你婆婆和老公竟然说住保温箱费钱就放弃了,这孩子啊他们就放在纸箱子里装着,连个薄毯子都不给盖,等着她咽气。你婆婆还说了这样孩子能死得快点,少受罪。我后来特地去瞄了一眼,浑身冻得青紫,喘着粗气,听说是没过半个小时就断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