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进卧室,他就熟练的拿过药箱,找到要给我涂抹的药。
他手指修长白皙,没有一点茧子,指腹暖暖的,每次给我上药,总是心疼又温柔。
他会感恩我的付出,而我总是甘之如饴。
我盯着细心挤药膏的顾北顷,他生的好看,仅仅是一个侧脸,就可以看出他是上帝的宠儿。
在我结婚时,还收到过不少女人嫉妒的眼神,有不少绿茶想过勾引,可他分寸感一直很强,大学没有任何绿茶近身,成立公司后助理大多都是男的。
他如此洁身自好,所以收留方雅雅,一定只是他报恩的方式。
毕竟当初他公司的成立,少不了恩师的帮助。
我还在给他找着借口。
下一秒,就听见客卧传来一道可怜又委屈的惨叫。
刚一回神,我就看见顾北顷直接扔下药膏,紧张的奔了出去,我跟上。
客厅,方雅雅可怜的捏着自己指尖。
上面有一滴鲜红欲滴的血珠。
儿子拦在她面前,而方雅雅控制不住的落泪。
“怎么回事?”顾北顷几乎是立刻冲过去,握住了方雅雅的手。
他眼中是掩饰不住的心疼。
儿子看向我,双眸喷火:“你为什么要在雅雅阿姨的被子里藏针头?”
“我没有。”我一愣,下意识的反驳。
“你不满给雅雅阿姨铺床你就直说啊,你知不知道差点这针头就扎到雅雅阿姨的脸了。”随后他又好像想到了什么,怒火更大了,“那针上你是不是涂了什么毒药?”
“爸爸,我们快带雅雅阿姨去检查吧。”
我求助似的看向顾北顷,他知道我的。
我从来不会用这样阴损的手段害人,就算出现了什么问题,我也定是会面对面的找办法去解决。
可顾北顷看着我,满脸失望:“季温玲,你怎么变得这样恶毒了?”
他连名带姓的喊我,是真的生气了。
我的辩驳在两个不愿相信我的人面前,显的那样苍白无力。
他们二人拥着方雅雅,朝医院赶去。
我也想去,这针,到底是怎么回事,我需要死的明白。
“既然说是我放的,那针上一定会有我的指纹,报警让警察验一下不就好了?”
“都什么时候了,你还胡闹?季温玲,你学历那么高,你陷害还不知道戴个手套吗?”顾北顷的眼中带着厌恶。
他勒令我在家好好等着,若是针头上检测出了什么有害物质,他不会放过我。
儿子用自己的玩具刀,往我心口上用力的戳一下:“不准你伤害我的雅雅阿姨。”
曾经说要保护我的人,现在全都站在方雅雅身边。
而当事人,现在面色苍白又可怜:“是我不该过来借住,不管有没有事,我都不会报警的,顾太太,对不起。”
“雅雅,你不用道歉,是我主动让你来的。”顾北顷立刻急了,拉着她安慰。
我在一旁看着,心口仿佛喘不过气来。
离开时,我看到了方雅雅得意的笑脸。
这是她赤裸裸的陷害。
可偏偏,我儿子和老公,都站在她那边。
心口破开一个血淋淋的大口子,我好像呼吸不过来,趴在桌上不停的喘气。
我患有心肌缺血,不过并不是很严重,刚检查出来时,吃了点药就好了。
可今日,我感觉我复发了。
我赶紧掏出手机,给顾北顷打去电话。
没两声,那边就挂断了。
我心中一凉,可求生欲,让我继续打了过去。
连续三次挂断之后,对方终于接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