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舒了然地笑了笑,没有戳穿她,只是说:“可能是什么都想给他,想要每天看着他,和他说说话,就这样。”
她要的很简单,也挺纯粹的。
温亦欢突然感叹:“真好。”
“什么真好?”
“跟喜欢的人在一起。”
南舒把东西放在寝室,坐公交直接去了御园。
这里是她和谌衡一直生活的地方,是她的归属,却不是他的家。
谌家是京城有名的大家族,名人、富豪代代辈出,涉足各种领域。谌衡背景成迷且神秘,这其中的道道,连与谌家世交的温家大小姐温亦欢也说不清楚。
御园不过是他众多房产中的一处,作为房子的主人,自然想来就来,想走就走。
……
屋内很静。
南舒进去才发现,里面根本没人,手机也没有消息。
她有点小脾气地将室内所有的灯光打开,拎着睡衣进浴室洗澡。洗完澡,随便从冰箱里找了点东西垫肚子,吃药,悠闲自在地走进书房,找了本全法名著看。
等她翻到这本书的第17页时,门口出现响动。
南舒竖起耳朵,很快便听见往这儿走来的脚步声。
声音越来越近,直到在她身侧停下。
一小片黑影投进来。
她舔了舔唇,纤白的手指指着书中的一串法文,问:“副司长,这个句子怎么读呀?”
男人穿着西装,难得领带打得很随意,没有戴那副专属的金丝眼镜,根本不用思考,就用完美的发音说了出来。
法文发音带着一股浪漫。
中文嘛,是“你很漂亮”的意思。
南舒合上书,抬起眼看他,笑得梨涡都陷进去:“谢谢。”
谌衡当然知道她的阴谋诡计,骨节分明的五指掐着她的梨涡,淡声问:“今天去了哪儿?”
“啊?”南舒撒谎都不带眨眼的,“我一直在学校啊。”
“是么?”谌衡审视的眼光看着她。
如果说她是一只小狐狸,那么他就是掌控这只狐狸的狼。
“这么巧?今天我也在。”谌衡坐下,将她放在大腿上,放缓了声音问,“怎么不见你?”
南舒洗了澡,即便住了一周的院,身上也不可能会有医院的酒精消毒水味。
可面对谌衡的眼神,她还是犯怵,下一秒,埋在他的肩头,泄了气似的,托了底:“没什么大事,就是胃有点不舒服,在医院待了几天。”
谌衡让她抬头,看着她:“什么毛病?”
“都说了没事。”
真的没什么严重的问题,跟她以前生的病比起来,就像感冒发烧一样。是医院非得让她住院,她没辙,才住上的。
南舒水色的双眸直直地迎上他的视线,并无半点儿躲闪,真诚地表示自己没有撒谎。
没想到,他倒威胁上了,“你以为我查不出来?”
“那你查呀。”
南舒跟他较着劲儿。
谌衡起身,倒了杯热水,赌气似的搁在桌上,一边扯领带一边离开。
那走出书房的背影,让南舒回味了很久。
南舒看书看累了,就回房,乖乖地躺在床上,听着淅淅沥沥的水声,等他出来。
南舒怔了下,手指按着签字笔,感觉要掐进去似的。
原来学校里的人都认为她会参加遴选,也是,这是全国数一数二的外国语大学。大多数人向往的都是仕途,谁年轻时没个一腔热血,渴求出社会后尽自己的一份绵薄之力,报效祖国。
她摇了摇头:“不。”
韩教授边回复其他学生的信息边跟她聊:“不什么?”
“不参加。”
一听这回答,韩教授立马愣住,意外地看了她一眼。
最后,她又被苦口婆心地教育了一顿,劝她不要以为进外企当翻译官很自由还能赚大钱,在外企可没那么舒坦。说白了,外交官是为国家服务,可以发表自己的观点和看法,翻译官就只是为语言服务,别人说什么,你就译什么,而且外交官的待遇与普通翻译官可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