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阴沉,飘着毛毛细雨。
封璟站着高高在上望着我:“你惯会睁眼说瞎话。”
我强咧开的嘴角垮了下来。
过去我强硬包养封璟,仗着他小演员无权无势,心口不一说了很多假话。
“你不就这张脸好看,我给你弄破相,看你还剩什么!”
其实我超爱他的脸,根本舍不得。
“你信不信我全网封杀你,让你无戏可演,最后只能乖乖跪下求我。”
其实我刚涉及娱乐业务,急着想给他铺路,想护他一生无忧。
我想站起来,奈何腿麻又跌回地上。
封璟身体前倾向我伸手。
我把手递过去。
却被塞了一张维修账单:有零有整988,756元。
“今日结清。”
封璟语气冷淡,仿佛我欠的只是三五百。
“我真的没钱还。”
神色冷淡挑起我的下巴:“艾大小姐多少身价,我买你一辈子。”
我抿了抿唇,斟酌后报了个自认为合理的价格:“十万一月。”
“你不配。”
我有些不服气:“这连我花在你身上的零头都没有。”
“我可以给你这个价,”封璟的手指用力嵌进我脸颊两侧,“只要你像我一样吊威亚把腿摔残。”
我不敢置信睁大双眸:“我解释那么多次,不是我安排……”
“两千五一月。”
我每解释一句,封璟就报价降五百地冷声打断我。
我无力地选择闭嘴。
“一千一月便宜你了,你欠我的拿命都不够还。”
我拒绝了立刻同封璟回去。
他眼中闪过一抹恨意又复平静,将仔细擦净手指的手帕扔我脸上:“过街老鼠。”
封璟坐上不远处那辆豪车离开。
手里的账单不知何时落地被雨水泅湿,我苦涩扯了下嘴角。
那群人离去前留话,要让我无处可住,无工可做,流落街头。封璟在车上看了全程,却仍不解气。
我以为只要时间够久,念在我多年悉心照顾他的情分,他会释怀。
可原来,他只是喜怒无形于色,恨意早已入骨难化。
我强打起精神跑遍小区去找安心,被眼前一片血迹吓得踉跄扑街。
我顾不上伤处的疼痛,立刻爬起来奔过去。
我抱着安心去宠物医院,泪流满面说尽好话甚至跪下求医,却被拒诊赶出来。
一连几家皆是如此。
我一遍又一遍地联系封璟,手机永远无人接通。
眼见着安心胸腔的起伏越来越微弱,我内心焦急如火灼烧,却无人可求,只能茫然四处望。
那辆白车似乎好几次都停在医院附近。
我犹疑上前。
通话被人接通,面前的人声与手机里声音融合,不紧不慢道:“有事?”
我与后排的封璟四目相汇,刚止住的眼泪又汹涌淌过脸颊:“求求你,救救我的小猫。”
封璟挑眉:“真稀奇,任性妄为艾小姐会求人。”
我扑通一声下跪,朝封璟重重磕了一个响头。
封璟不为所动:“你求我就得应吗?”
“过去,你不是恨不得我死吗?”我弯腰轻轻放下安心,虔诚地亲它小脑瓜,“只要你动动手指头救救安心,现在就能得偿所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