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年过年,老公都会回老家祭奠他死去多年的白月光。
我只当他重情重义从未阻止。
直到今年十岁的儿子也闹着非要跟他一起去。
而我担心他一周后将要动手术的身体,于是悄悄跟在他们父子身后。
却发现,原以为的小小墓地,竟然是一幢三层楼高的自建别墅。
院子里,父子二人搂住那个“死去多年”的女人笑得甜蜜,儿子更是亲昵地喊她妈妈:
「爸爸说那个蠢女人马上就会卖掉房子替我治病了,等我病好,爸爸就会跟她离婚,我们就能团聚了,到时候,我要天天都跟妈妈在一起!」
一时间,不知如何面对真相的我落荒而逃,听到动静的丈夫追了出来,一改往日和善的模样,凶狠地将我推下山崖。
事后,他们伪造出我失足坠崖的假象。
继承了我的家产和巨额保险赔偿。
治好了儿子的病,跟初恋幸福地一家团聚。
再睁眼,我重生回到了过年前一天。
老公拿着我名贵的护肤品不停往包里塞,说该去看望死去的知己了。
而我在他震惊的眼神中,一件一件往外拿:
「烧点冥币,让她自己买去吧!」
...
「老婆,回老家的东西收拾好了吗?妈的金镯子,爸的好酒,还有大哥喜欢抽的烟,三妹要的新衣服,都别拿掉了,眼看就要堵车,我们得赶紧出发了!」
在一阵不耐烦的催促中我睁开了眼,发现秦兆川正满眼温柔,将我新屯的高级护肤品一件件整齐地装进礼盒。
我惊觉自己重生回到了大年三十,正准备去秦兆川老家那天早上。
我怔怔地看着秦兆川,此刻他温柔的脸,和上一世推我下山那副狰狞的面孔逐渐重叠在一起。
让我忍不住打了个冷战,我朝着他手中的护肤品伸出手。
一向待我温和的秦兆川却一把打开了我的手:
「还有那么多东西没收呢,你去忙别的吧,给翩月带的礼物,我自己来就好。」
见我不动,秦兆川感到气氛不对,脸上露出一丝勉强的讨好,轻轻捏了捏我的手:
「今天这是怎么了?你不是最喜欢我重情重义吗?翩月她已经走了那么多年,你还要吃她的醋不成?」
我只觉恶心,不着痕迹地将手往衣服上蹭了蹭,径直伸向秦兆川面前的礼品盒:
「这些护肤品她也用不上,一会儿我陪你去多买点冥币烧给她不好吗?她想要什么都能在下面自己买。」
秦兆川看着我三两下将他精心布置的大礼盒拿空,急得满脸通红又不知如何是好,好半晌憋出一句:
「舒...舒怡,你不懂,我了解翩月,她...她就喜欢这些。」
我眉头都懒得抬一下:
「可我也喜欢啊,就因为她死了,我就得把我的都让给她?要不我把你也让了吧,你去地下陪她?」
「你!你简直不可理喻!」
秦兆川指着我,气得发抖。
下一秒,十岁的儿子秦沐像疯了一般朝我冲来,猛地撞在我的腰上,我吃痛地松开了手。
玻璃瓶装的护肤品顿时掉落碎了一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