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迦换了一身舒服的家居服,原本想要点外卖,却发现姐姐的手机上连APP都没有。
她有些气馁,肚子已经饿得咕咕直叫,就算现在立刻下载外卖APP,等送过来她也该饿死了。
楼下所有人还在等着看她的笑话,颜迦暗骂一声。不过她从来不亏待自己,为了填饱肚子,只好扭身下楼。
颜迦旁若无人般走进厨房,在冰箱里翻了两个鸡蛋,一把生菜,几片火腿和沙拉出来。
一阵倒腾之后,做出了一个超级大的汉堡,她一路大口吞吃,手上还拎着一瓶冰可乐,自顾自走向楼梯。
刚刚那个是太太?站在靳司年身侧的总裁助理沈遇,百思不得其解,挠头嘟囔起来,靳少,太太这是撞鬼了?
之前乔霁月在家里也都是画着精致的妆,穿着得体大方的连衣裙,随时都保持优雅可人的模样。
可刚刚那个,扎着丸子头、穿着纯棉又保守的睡衣、还一边喝可乐啃汉堡的女人,是太太?
靳司年懒得理他,重新坐回沙发上,面无表情的打开笔记本,隐去眼底的一抹异样。
乔霁月和往常实在不同,以至于他根本无法再像以前一样,忽视这个女人的存在。
这种感觉很奇怪。
靳司年第一次觉得,这个容貌漂亮的女人,身上涌动着一种可以吸引他的气质。
在房间里吃饱了肚子,颜迦在床上睡了一小会儿,就被外面吸尘器的声音吵醒。
关了开,开了关,断断续续的,期间还夹杂着几声议论。
这声音会不会吵醒太太啊?我总感觉她像是变了个人,不敢惹她。
怕什么?怎么这么没出息?她一个不下蛋的鸡,你忘了,老太太是怎么骂她的了?她哪儿有什么横的底气啊。
对,不怕她,之前她不敢吭声,现在估计也不
话音未落,颜迦猛地拉开了门,倚在门框边,似笑非笑地盯着她们。
请把吸尘器关了,我讨厌这个声音。
一个年轻又仗着自己有几分姿色的女佣登时不满了起来,太太,您可真娇气。这点儿声音还吵着你了?脾气这么大有本事冲靳少发去!
颜迦状似苦恼的撩了撩头发,心想,现在的年轻人胆子真大。
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小莉,怎么,太太你是要去靳少那儿告状吗?你去吧,反正
小莉是不怕这个所谓的女主人的,以前即便给她几句不好听的话,她也就是无奈的笑笑躲开。
踩低就高,欺软怕硬是人的本性,所以一个性格软弱的人,一定会被人欺负,无论你多么善良都没用!
这一点,颜迦非常清楚。
颜迦唇边挂起一丝冷意,姐姐乔霁月就是因为性子太好,才会被这些狗眼看人低的家伙们欺负的!
她伸出一根手指,漫不经心的摇了摇,不,我不会去找谁告状,我这人脾气不好,一般有仇,当场就得报!
颜迦目光微凛,上前一脚将吸尘器的吸头踩住,看着小莉的眼睛,一字一顿的冷声警告,你给我记住,我的脾气随人而定,你什么货色,我就什么脸色!
说罢,她猛地将吸尘的管子扭下来,照着小莉的嘴巴狠狠的吸了上去,顺手将她推到墙上,高高抬起一条腿压住她的肩膀。
唔唔女佣吓得惊恐不安的挣扎,双手拼命乱抓,试图扯开嘴巴上的吸尘管。
旁边的两个女佣见状大惊,忙扑过来,想从背后扯开颜迦,却被她左右开弓踹飞出去。
颜迦将吸管从年轻女佣的嘴巴上拔下来,抬手扼住女佣的脖子,精致完美的面容上带着一股凌厉的狠劲儿,冷冷问道,我说,不准用吸尘器干活,请你以后用扫把一点一点清扫干净,懂了吗?
小莉已经蒙了,嘴巴四周火辣辣的痛。
那个一贯胆小如鼠的太太怎么会有如此强硬的态度,小莉傻呆呆的站在原地,竟不知回答。
啪。
一记响亮的耳光过后,颜迦勾起森森的笑意问,同样的话,不要再让我说第二遍。我只问你,懂了吗?
是!是是!懂了懂了年轻女佣捂着脸,惊恐万分的应道。
好,那你现在给我把吸尘器从二楼丢下去!颜迦阴仄的目光扫在三个人的脸上,戾气凛然。
啊?丢丢下二楼?年轻的女佣满脸愕然,另一个女佣为难的说,可是靳少还在楼下坐着
喏,我给出提议咯,你们不做,我就只能惩罚你们咯。颜迦状似无辜的耸耸肩,然后一步步朝她们靠近。
这个女人,简直是魔鬼!
是!太太!三个女佣面无血色,被颜迦强大的气场震慑,谁也不敢多嘴,将吸尘器推到二楼栏杆前,眼一闭,颤抖着推了下去。
砰
一声巨响,吸尘器四分五裂的散落在一楼,虽然离靳司年坐的沙发还很远,但还是有几个小碎片溅飞在他脚边不远处。
客厅里所有人都瞪着一双惊吓的眼睛向二楼看去,万万没想到,太太竟然还一副看好戏的样子。
乔霁月,你发什么疯!
靳司年抬眸看着二楼的颜迦,眼神里带着摄人的冷意。
丢垃圾啊!你们家垃圾太多了,我好心帮你清理一下!颜迦傲娇轻笑,抱起双臂居高临下望着靳司年。
在场所有人都感到一股强大的压力,战战兢兢的等着靳少的怒火将乔霁月吞没。
你自己,去把地上打扫干净。靳司年这样说话,已经带着末世的气息了。
颜迦的表情却泰然自若,仿佛一切都跟自己没关系一样,不屑哼哼,凭什么要我扫,又不是我丢下去的。
靳司年的眉头不觉蹙了一下,幽深的眸底掠过一抹讶异,一向怯懦内向,唯唯诺诺的乔霁月,竟然对他的话嗤之以鼻,一副耍赖的样子。
同样的话,不要让我再说第二遍。靳司年的眸子陡然冰冷,那种气场似乎在下一刻就能让人死无葬身之地一般。
楼上的三个女佣,脸上同时露出讶异的表情,靳少和太太真不亏是夫妻,要不要连恐吓人的话,都说得一模一样啊?
你完全可以不说第二遍,因为我才不会听。颜迦傲娇地看着他,目光中带着一丝轻蔑,说完话扭头就走,丢给靳司年一个拽拽的背影。
靳司年的心情莫名烦躁起来,这女人的回应太大胆了,这分明就是在挑衅他:我就是不想鸟你,有本事来打我啊!
从来没有一个人,敢这样跟他说话!
可眼前这个女人,竟然三番四次藐视他的威严,她是疯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