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沈云周成婚的第三年除夕,他又一次丢掉我出国。
他的妈妈嘲讽我连自己的男人都抓不住,淹死我养了很久的猫,还把我推下楼梯。
我腹痛难忍,半夜一个人打车去医院的时候发现沈云周的白月光周思思发了条朋友圈:“谢谢我最亲爱哥哥每年都来陪我过年~”
照片上,沈云周目光温柔的看着她。
我心如死灰,签下了流产清宫的手术单,把离婚协议书发给了沈云周:“祝你幸福。”
我和沈云周成婚的第三年,他照例不打一声招呼就去了国外。
他的助理口气冷淡给我打电话:“沈总去国外了,让我通知您一声,请您和沈夫人一起过出息。”
我强忍着胸腔里密密麻麻的酸意,蒸锅里沸腾的热气熏得我眼眶发酸,压低声音问他:“方便问一下和谁去的吗?”
“无可奉告。”
电话挂断,我的眼泪唰的一下下来了。
沈母早就来过了。
我做了一桌子的好菜试图讨她欢心,“妈,你先吃着,我去给云周打电话,再把小咪喂一下。”
沈母站在二楼,眸色冰凉的看着我:“乔思妍,云周又没回来吧,我也不吃了。”
说完她径直下楼,撞开被骂的站在那边不知所措的我。
我一下子没站稳,直直的从二楼滚了下去,沈母头也不回的出门:“乔思妍,连个男人都抓不住,我要是你早就跳楼了。”
手上刚刚下厨被烫出来的泡在摔倒的时候破了,痛的我忍不住抱着手在地上蜷缩着,望着敞开的门和空荡荡的家眼泪一点一点的落下来。
脚上好疼,手上也好疼,但是都比不上心口这种细密的泛着针刺一样的疼痛。
我躺在地上缓了好久,直到厨房精心炖了很久的烫因为没有水发出尖锐的声音,才一瘸一拐的爬进厨房关火。
早就应该习惯了的不是吗。
沈云周每年的这个时候都会出国,不告诉任何人他去了哪里,也不会回消息,每年都是我和沈母一起吃饭,在饭桌上被奚落的抬不起头。
我蹲在地上抱着自己的膝盖静静地呆了很久,很久。
直到十二点的钟声敲响,客厅里传来电视机孤零零的播放声音:“新年快乐!”
这四个字一下子把我敲响了,原来都已经过了这么久了,我还没有给小咪喂食。
大概是沈母刚刚来把她吓到躲起来了,不然早就喵喵喵的找我了。
我扶着楼梯一瘸一拐的开灯上楼,发现房间的地板上已经全是水,熟悉的身影却不见踪迹,我下意识的喊:“小咪!”
没有猫回应我。
小咪是我收养的橘猫,平时最最最粘人了,一喊就会出来的。这个时候却一点动静都没有。
不好的预感笼罩在我心头,我不顾腿上的疼痛一瘸一拐的奔跑去浴室里。
浴缸里淅淅索索的还在放着水,盛满水的浴缸里小咪安静的躺在里面。
“小咪,你不要吓唬妈妈。”
我颤抖着上前,只触摸到了小咪冰凉又柔软的身体。
她的指甲翘起来,大大的黄色眼睛瞪大着,写满了委屈和不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