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远州身上只穿着白衬衫,旁边的沙发背上搭着他的外套,他只是坐在那里,那强大的气场却让人有一种在仰视他的错觉。
阮冬有些紧张,掩饰似的把旁边的一叠剧本拿过来,又有些刻意讨好:这些都是我们公司精挑细选的,风险评估师评估过,基本都能稳赚不赔,你看一看。
封远州接过来,一打眼看过去,这一叠起码有十几个剧本。
嘉星娱乐刚刚成立,想要短时间内打响知名度,与在娱乐圈深耕几十年的阮家合作,是最有效的办法。
这是第一个完全属于他的公司,是对抗封家的底气,也是他为自己留的一个退路,也是他跟安予欣的未来,他必须好好经营,不能任性。
导演什么时候过来?封远州翻看着剧本,冷冽的问。
他在路上堵车了,还得一会儿。阮冬有些紧张,抖着手把旁边托盘上的酒拿起来,先喝一杯吧。
封远州皱眉,这酒五颜六色的,不是他认识的任何一种。
阮冬笑得有些心虚:这是会所新研究出来的,用好几种酒调出来的,很难成功,尝一尝?
封远州面无表情的点头:嗯。
他接过酒杯,一饮而尽。
包厢里很安静,只有封远州看剧本时的纸张翻动声。
冰冷的侧脸,透着不怒而威。
这,才是站在金字塔顶端的男人。
阮冬心跳加速。
看到他什么反应都没有,不由有些心急了。
酒保明明告诉他,这酒里掺了料,一杯就足够放倒一个男人了。
她咬咬牙,拿起另一杯,远州,再来一杯?
封远州冷冷瞥一眼阮冬,道:好。
又一杯酒下肚,可喉咙口的痒意没有下去,反而越来越渴,热度从小腹一路烧到眼皮,有些难耐,连带着头都是晕的。
远州,你怎么了?阮冬假意关心,内心却有些兴奋,这个男人马上就能属于她了。
我没事,有点热,头有点晕。封远州脸色十分难看。
可能是包厢空调坏了,我带你去房间休息一会儿吧。阮冬将他从沙发上扶起来。
封远州隐隐觉得不对,没有空调的热是附着到皮肤上,可他此时却是由内而外的灼热,让他忍不住追着冰凉的东西,可他的脑子被这热度熏得晕晕乎乎,也就顺着阮冬了。
阮冬扶着封远州从包厢出来,正好跟走廊尽头的安铭宇面对面,而叶桉正背对着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