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我开始变着法哄她开心。
可得到的却是温兰月愈发冷淡的态度。
她甚至冷漠地将我和儿子赶到次卧睡觉。
直到有一次我意外看见温兰月没有息屏的手机。
我这才知道是她曾经的初恋傅飞宇回国了。
而聊天记录里面,温兰月几乎都在遗憾英年早婚,未能等到傅飞宇回国。
她说我和儿子是无法丢弃的包袱。
还对傅飞宇承诺,除了离婚,无论男人要求她做什么,她都愿意。
可就算是这样,我依旧不敢和温兰月撕破脸。
我怕刚出生的儿子没有妈妈,我更怕她真的不要我了。
我就这样自欺欺人地过了六年。
可最后,我还是惨死在了温兰月的手里。
直到死的那一刻,我才知道法定婚姻无法挽留一个不爱我的女人。
更何况,我只不过是温兰月无奈之下的将就。
而儿子谢子明,则是这场婚姻下无辜的牺牲品。
等我再次醒来的时候,发现左手被绷带紧紧缠绕。
稍微一动,便传来刺痛感。
我小心翼翼靠着墙壁,缓慢地挪动步伐,想要去隔壁看看儿子的状况。
可没想到就是这么巧。
此时温兰月刚陪傅飞宇看完心理医生。
傅飞宇故作善解人意道:“高轩哥那边没事儿吧?”
“我记得离开时的时候,他还在雪里埋着。”
温兰月冷笑道:“别管他,我临走时还在和我犟嘴。”
“再说了,他平时壮得像头牛,偏偏轮到你发病的时候就变得手无缚鸡之力,不用猜都知道是装的!”
她说这些话的时候,语气尽是对我的厌烦。
可当看向傅飞宇的时候,眉眼之间尽是温柔。
温兰月细心地将傅飞宇遮住眼角的碎发撩开。
她双手捧着男人的脸深情道:“现在什么都没有你的病重要。”
我死死地攥紧拳头,克制住想要将这对狗男女碎尸万段的冲动。
可傅飞宇却不肯放过我。
在我转身离开的时候,他叫住了我。
温兰月慌乱地松开手。
等意识到是我后,她的眼中尽是不快。
“你刚刚是在偷听吗?”
见我沉默,温兰月冷声一声,翻着白眼看我。
“我早就解释过了,我的确和飞宇谈过恋爱,但是我都嫁给你了,你就这么不信任我吗?”
她不屑地瞥了眼我被包扎的伤口。
“装病装上瘾了?你就只会做这些下三滥的事情吗?”
我被埋在雪里的时候,温兰月觉得我在装。
我如今都被包扎成木乃伊了,她还在认为我是在装可怜。
可明明只要在仔细看我一眼,就能知道我脸上的冻伤不是假的。
我看着对我满脸不耐的温兰月,轻声道:“离婚吧,我成全你和傅飞宇。”
温兰月听到这句话,先是一愣,接着无奈道:“别闹了,飞宇他病刚好,我不想在这里和你吵。”
我一字一顿认真道:“我没有在闹,我要和你离婚。”
温兰月深吸一口气,将我拽出病房外。
“飞宇他有抑郁症,我这是在照顾病人,你又没病,至于一而再再而三地装病骗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