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识今气得浑身都冒火。
陆祈正压在我身上,被这动静打扰后不悦地扭过头。
而我眸光缱绻地抬眼从陆祈的怀里向外看去:
“什么人来打搅我们的好事?”
闻言魏识今直接冲进来,把我从床上薅起来。
看着我香肩半露衣衫不整的样子,他那副神情仿佛要把我撕碎吃掉。
“你真能随便就跟一个男人上床?沈玉簪?你贱不贱?”
我心里一阵刺痛,为什么过了这么久魏识今还是能用各种不一样的话语中伤我?
为什么他从来都没有顾及过我的感受?
我扯出一丝苦笑,固执地跟他对视,不肯认输。
“在你心里,我不就是可以随便敞开腿迎男人的青楼女吗?魏识今,你现在这副暴怒的样子又在气什么?你不会真希望我为你守身如玉吧?”
他恍惚了一下,当即否定:
“怎么可能?我只是不希望自己撒过尿的地盘被别的狗占领了!”
说到这里,他仿佛为自己找到了一个合理的说辞。
“沈玉簪,必须等我把你玩腻了,别人才能碰你!”
说着,他带来的手下就把陆祈给拽了出去,门也被贴心地合上。
魏识今的手掌粗粝,一寸一寸拂过我身上的每一个角落,眼神阴鸷带着浓烈的占有欲:
“说,他碰过你什么地方,我该怎么惩罚你才好?”
那天,我再一次哭到嗓子都哑了。
我拼命顾及着怀孕的肚子,想让魏识今收敛一点。
“求求你,饶了我。”
可魏识今非但不听,还把我双手双脚绑在床上,让我任他更加变本加厉的凌辱我。
我绝望地想:如果孩子小产也算是自作自受。
意识迷糊间,魏识今咬着我的唇,明明是暧昧缠绵的气氛却跟我说着最狠的话:
“你生是我的人,死也只能死在我手上。”
他的语气带着恨意。
“有时候看着你这张跟你父亲长得那么像的脸,我都恨不得直接掐死你为母亲报仇,沈玉簪,为什么死的不是你呢?”
我闭着眼睛,心里痛到滴血。
魏识今一直恨我,恨了我这么多年不肯直接杀了我就是因为想要慢慢地折磨我,把我扔进青楼摧毁我所有的尊严。
那一天他说:“进了青楼,你还能是那个清高矜贵的大小姐吗?”
我不能,我没法独善其身。
青楼里那些男人恶心污秽的目光让我无时无刻不想逃离,可魏识今却亲手送我进深渊。
这一次我是真的不想留下了。
再睁开眼日光高悬,我一转身就看见了魏识今那张脸。
他早已醒来,目不转睛地盯着我看,却在对视的瞬间皱了眉。
“沈玉簪,你昨天晕了很多次,身体未免太虚弱了。”
他开口的话有些急,像是临时找的借口转移话题。
但我唇色苍白地对着他笑了下:
“魏识今,你一大早用那么深情的眼神盯着我睡觉的样子看,不会是真的喜欢上我了吧?”
男人神色一凛,骤然翻身下床。
“你做什么白日梦?”
动作太大,连床边的烛台都被他打翻。
我静静地看着这一幕故意说:
“情绪这么激动不会是被我说中了吧?否则堂堂丞相怎么会整天都闲得往我这里跑。”
魏识今向来经不起我刺激,他立刻丢下狠话。
“本相当然忙,你以为谁想来见你?一个名声败坏的青楼女罢了。”
我嘴角的笑意渐渐凝固。
而这时他穿衣的动作一愣,发现自己裤脚上沾着几滴零星红色,愕然抬眼:
“你流血了?”
我神色不改,故作调侃:“或许是处子血吧。”
魏识今冷笑:“你早就不是了,装什么清白姑娘。”
我掀开眼帘看向他,努力让自己的情绪保持平静:
“那难不成你以为我小产了?魏识今,你不会很希望我怀一个你的孩子吧?”
他当即变了脸色,动作很快地穿好衣服。
临出门前他扭头:“管你是什么地方出血都与本相无关,你如果能现在死了倒是最好!”
话音落地,门被轰然关上。
听见这动静我才松了一口气。
整个人都虚弱地重新躺回床上,连四肢都酸软无力,我慢慢地聚起所有力气掀起一角被子。
只见我的身下早已星星点点落满了血。
“来人、来人救救我……救救我的孩子……”
我再度昏迷过去,最后仅剩的意识只余下一声惊呼:“你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