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进去的……
秦施施的眸光蓦然冰冷。
有理由帮秦澜儿,又有能力做到这一切的,就只有那个女人了。
还以为要等很久才能和她交上手,没想到,这么快她便出手了。
尤皖轻犹自疑惑着,秦施施却没有告诉她真相,以免牵出没必要的麻烦。
眨眼便到了去书院的日子。
秦施施起了个大早,换了身素净的衣裳,脸上依旧遮了面纱。
出门时尤皖轻将她上下打量,嘴里不住夸赞,“我们施施就是好看,去了书院可要好好读书,别给王爷丢脸。”
秦施施乖巧的点头。
这时,外间传来声音。
尤皖轻脸色一冷,抬脚走了出去。
小厅里,秦孝则坐在太师椅上,满面笑意的看着打扮华丽的秦澜儿。
“这衣裳会不会太寒酸了,回头爹给你再做几身,你现在是白嵩书院的学生,身份可大不一样了。”
能进白嵩书院的都是非富即贵之辈,是荣耀的象征。
秦澜儿去白嵩书院打个滚,再出来身价便翻了一番。
要是够聪明,在书院随便搭个金龟婿,她便可以爬上枝头做凤凰。
秦孝则越想越高兴,连带之前因为孙海棠而迁怒秦澜儿的那份怒火也彻底散了。
“不用了,家里生意不好做,更应该节俭,那些钱与其给我买衣裳,不如给爹爹买些补品。”秦澜儿一脸孝顺。
“还是你有心,不像某些人,在家里白吃白喝还一天天和爹作对,根本没有一点良心。”秦孝则有些唏嘘。
秦澜儿忙道:“爹,您别这么想,我和哥哥心里都记挂着您,特别是哥哥,虽然人不再燕京,可每隔几天便要写信回来问您的身体,可担心您了。”
“南风是个孝顺孩子,有你哥哥在,我们秦家的家业,便不怕落入旁人之手了。”秦孝则满脸欣慰。
秦施施从内室出来,刚好就看见了这一幕,嘴角不禁扯出一丝冷笑。
可真是父慈女孝呢,却不知他们嘴里的这些银子,却没有一个子儿是秦家的。
当年外祖父忽然暴毙,秦孝则费劲心思从娘手里哄得遗留的产业,之后便变脸不认人,将娘一脚踹开。
甚至在短短半年时间里,摘掉尤府的匾额,堂而皇之的换成了秦府。
这些做法,简直不要脸到了极点。
前世秦施施眼睁睁看着娘和哥哥被害死,本该属于娘的家业全部落入秦南风手中。
已经糊涂了一辈子,这一世她不会再任人宰割。
外祖父留下的产业,都应该是娘的。
她会一点一点,将这些东西抢回来的。
尤皖轻也听到了秦孝则那番不要脸皮的话,嘴角勾了勾,眼底俱是冷色,看都不再看那两人,转身拉着秦施施的手叮嘱:“马车已经套好了,路上要注意安全,娘就不能送你去了。”
“好。”秦施施点头。
听见这番对话,秦孝则皱眉,目光在秦施施身上扫了一下,冷哼:“你要去做什么?家里就只有一辆马车,你姐姐去书院是正经事,你要出门只能走着去。”
“妹妹,真是对不起,今日便要辛苦你走路出门了。”秦澜儿一脸歉意,可在看向秦施施时,却充满挑衅的挑了一边的眉毛。
尤皖轻根本不理会那二人,小声对秦施施嘀咕。
“不就是进了白嵩书院么,谁又没进去?得意什么!”
秦孝则没听清,以为她在骂自己,立刻扬声质问:“你在说什么?!”
“我说……”尤皖轻得意的扬起唇角,正要将秦施施也进了白嵩书院的事情说出来,胳膊却忽然被拽了一下。
“娘说正好和我顺路,我刚好可以坐姐姐的马车一同过去。”秦施施笑着道。
听见这话,秦澜儿心中一跳。
这个丑八怪又想干什么?难道是想趁着坐马车,耍阴谋诡计让她去不成白嵩书院?
秦澜儿顿时紧张起来。
进入白嵩书院的机会是她好不容易才求来的,若是失去这个机会,她就真的一辈子都翻不了身了!
“爹,我第一次去书院,有些紧张,您能送我吗?”秦澜儿小声开口,一双大眼睛委屈巴巴的望着秦孝则。
秦孝则心中一软,想都没想便点了头,“正好今日无事,爹送你去书院。”
“谢谢爹!”秦澜儿面上一喜,得意的扫了秦施施一眼。
尤皖轻冷哼,“施施,娘也送你!”
秦施施:“……”
于是,秦府那辆不算大的马车,便被坐了个满满当当。
马车里,四个人大眼瞪小眼,安静的车厢里只有时不时传来的冷哼。
到了地方,秦施施第一个下车,她实在是被车上的气氛憋的受不了了。
四人陆续下车后,车夫便将马车赶到树荫下停好。
秦孝则扫了秦施施一眼,皱眉,“你们来这儿做什么?”
尤皖轻淡淡道:“认认门。”
秦孝则面露得意,“以后让施施跟着澜儿好好学学,少让她沾染你那身大小姐的脾气,兴许往后还能有些用处。”
尤皖轻没理他。
秦施施仰头看向书院大门,只见宏伟的大门上,用行楷写着‘白嵩’二字。
已经过了入院时间,所以门口空空如也,没有一个人。
可就在秦施施她们的马车停下后,那大门里立刻便立刻走出一个男人,男人身后还跟着一群年轻人,身上均穿着白嵩书院同意的白袍。
这群人直奔着秦施施等人便走了过来。
秦孝则眯眼一看,惊呼道:“那是……白嵩书院的院士!澜儿,他们……不会是来迎接你的吧?”
闻得此言,秦澜儿也楞了一下,他并不认识什么院士,难道,是她帮忙安排的?
肯定是,那个女人的身份一看就不简单,安排个
院士替她接风也很正常啊。
如此一想,秦澜儿便也激动起来,她用力点头,“是的,爹,他们是来替我接风洗尘的。”
得到了秦澜儿的肯定,秦孝则简直要幸福的晕过去,扭头看向尤皖轻,顿时便生出十足的优越感。
“你看看,这是我秦孝则一手教育出来的孩子,不仅能进白嵩书院,还惊动院士亲自来迎。”
尤皖轻冷哼,小声对秦施施道:“不过就是个院士而已,虚架子。”
秦施施根本就不在意这些东西,只是有些惊讶于水沄的力量。
虽说水沄家世显赫,但能让白嵩书院的院士亲自出面迎接秦澜儿,着实出乎了她的意料。